你的脏东西。”何粟眼泪啪啪的掉在手背上,嫌弃的扭过头。
“不脏,这是大姐绣的,一点都不脏。”何平平时那些风流劲都用不上,只好半蹲着小心翼翼的递着手帕。
何粟抽泣着低头,手帕上果然绣着一个平,确定是大姐绣的,便抽了出来。
何平就着姿势颓丧的半蹲在何粟面前。他昨天都醉成那样了,他真的不记得了,早上还是被何粟闹的动静吵醒的。
“别站在这里了,你跟我来吧。”万文上前,看着鬓发凌乱的小莲。
“万大哥,谢谢。”小莲低下头,跟上。
虽然在书院时小莲也对别的公子动过心思,但小莲最钟意的还是何平,甚至没有过一丝动摇。
何平很疼爱何粟,时不时就带何粟出去玩,每次何粟有喜欢的小物件,便会为何粟付钱买下,有时候会大方的给她买几个小物件。
小莲想起何平看何粟那不经意流露的宠溺眼神,便觉得心跳加速。如今那些小物件还被小莲好好的珍藏放在一个小匣子里,这样的人怎么叫她不心动呢。
“别叫我万大哥,你若不成,我跟你以后可能再也不会相见,你若成了,你是主子我是奴才,也担不起。”万文像是遇到脏东西一样,往前快走了几步。
小莲听到“你是主子我是奴才”,竟挺起点身板,不管如何,小姐和三公子都是良善的人,这事成的可能性更大。
“三哥,她是我的人,我都想好了,等明年,等明年的时候。”何粟越说越委屈,眼泪哗哗往下流。“等明年她契约到了,我就给她一笔钱,她可以幸福的过着小日子。”
何平其实听不进去何粟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她哗哗往下流的眼泪,心里产生了愧疚和懊恼。
何平和何粟是一对龙凤胎,八岁前都养在一处,直到如今也常常是结伴出去玩,相较于何栩和何天,在他心里,何粟才是最亲最重的。
“三哥。”何粟哭红了鼻子,哽咽着。
“我在。”何平彻底蹲下,双手垂落在地,也不在乎这样把他衬得如同地痞混混。
何粟看何平这样,心里也实在难受,可…她看到小莲那样,哪怕细想便觉得不对,也还是过不去心里这道坎。
何平感慨一笑:“我选个日子,将她纳了,当个贵妾”
何粟擦着眼泪,最终轻轻点了点,她会多给小莲一些钱财,当作嫁妆。
“你放心,我既纳了她,会好好待她。”
“嘭”一声很轻的关窗声。
何粟睁开眼睛,觉得嗓子在冒烟。
“小姐,你醒啦,喝口水吧。”小莲上前。
何粟接过水,喝了几口,外面落辉的阳光照进屋里,黄昏了。
“怎么是你伺候,小白呢?”何粟缓缓支起身子。
“本来小白姐一直守着小姐的,后来大小姐遣人把她叫走,还没回来。”小莲又倒了一杯水,递给何粟。
何粟接过,放在手中:“巧冬呢?还病着。”
何粟房里,一等丫鬟只有小白一个,而房中丫鬟是巧冬,平时小白不在时,便是巧冬贴身伺候。
“是,巧冬姐今日还是腹痛难忍,下不了床。”小莲将一个手炉打开。
“是吗?大夫看了怎么说?”何粟把玩着杯子。
“大夫来看过了,说可能是不小心食的太杂导致的。”小莲将手炉弄好,对上何粟的眼神,心里一惊,难道小姐知道些什么?
不,不会,这事她做的隐秘。黑鱼是府里人采买的,而落苏她处理的很小心。
何粟将杯子放在一旁小桌上,刚刚她看到了小莲眼中有明显的质疑和惊恐。
何粟眼中越发冰冷,说的话却温柔。“嗯,巧冬真是太不小心了,你说对吗?阿莲。”
小莲慌忙低下头,何粟刚刚的眼神,像极了她短命的哥哥,那个在逃荒途中,拼命想要卖掉她,结果不小心滚落死于坑洞里的短命哥哥。
不,真的是不小心吗,小莲感觉手心手炉烫的心惊。
“那你平时也要注意一点啊。”何粟伸手将手炉接过。
小莲低喘了口气:“是,多谢小姐关怀,奴婢记下了。”
何粟点了点头:“嗯,你退下吧。”
小莲行了一礼,赶忙离开,背影像极了落荒而逃。
何粟那样像的眼神,那么像的问着她,小莲甚至没有办法琢磨何粟怎么会叫自己阿莲,她狼狈的走过回廊,脚下错乱,险些摔倒在地。
……
“没用的东西,什么时候脸上多了那么多条血痕。”邓泰骂骂咧咧的踢了一脚小莲。
小莲咬着牙,当然是她在邓泰跟买主光子狗尾乞怜的时候,她偷偷用石子刮的。
“那个女的,你看到没?我看就是个瘦马的样子,直接就贴着光子。”邓泰想起那婀娜的身姿,竟舔了舔嘴唇。“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