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姑娘,可是有何不妥之处?”尖嘴修士掩饰着内心的慌乱,故作镇定张口询问。
“哦,我走累了。”郦昀白曲起手臂叉着腰,上下转动肩膀随口道。
三人:“……”
寡言修士快速地看了那刀疤修士一眼,后者立刻心领神会,借着尖嘴修士跟郦昀白打哈哈之际,顺势绕至后方,隐没在侧等候时机。
又聊了会儿,尖嘴和寡言俩修士见郦昀白不为所动,似乎对消失了一人毫无所觉。
寡言便避开郦昀白的视线,朝某棵树前比了个复杂的手势。尖嘴修士则是负责大呼小叫,拿着一块石子胡口说是上古遗物引着郦昀白往另一处瞅。
郦昀白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住,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刀疤修士手中之物。
树叶攒动,电光火石间刀疤修士从树荫处一跃而出,袖中掏出一盖日之网,径直往郦昀白头上撒去!
郦昀白躲闪不及,刹那间竟被那网全然网住,她在里不停挣扎,不可置信地大喊:“三位大哥,你们要干什么?!快放我出去!”
刀疤狞笑几声,吐了口唾沫,又嘲讽郦昀白几句,随即伸手想要去摸她嫩白的脸蛋。
顷刻之间,刀疤修士感到天旋地转,网中的郦昀白忽得诡异地笑了,嘴角裂开,他后怕地退后一步,闭眼再睁开。
此时网中哪里还有郦昀白的存在!她竟凭空在他眼底下消失了!
刀疤修士顿觉情况不对,忙不迭唤起寡言、尖嘴二人的名字。
意想中的回应并未入耳,他匆匆往周围看去,寻着同伴的身影。
只见其余二人早已倒在血泊之中,郦昀白就站在刀疤修士一丈之处,笑吟吟地看着这一切。
血迹染红了她衣服上的海棠花,更显娇艳,似乎下一秒即将要盛放。
她的脸颊也不免粘上些许血色,更衬得她面若桃花,却还是一副初识时的天真做派。
“大哥,你怎不继续找了呀?”郦昀白歪头,用那双玻璃珠似清透的眸子凝望着刀疤修士。
刀疤修士咒骂几句,强撑道:“今个算咱倒霉,着了道,咱就算死也要拖你这妖女下去!”
他动手从自己的百宝囊不断掏出法宝摆阵,似乎想和郦昀白同归于尽。
郦昀白捂嘴嗤笑一声,指了指他脚下的土地,“瞧瞧,你现在站哪儿呢?”
刀疤下意识往她所指之处看,这才发觉自己正好踩在阵眼中心上!
郦昀白趁他震惊之失语时,快速念动咒语催动法阵,刀疤这才察觉自己又被这小女孩摆了一道,但为时已晚,随着法阵边缘不断发出各色光芒,刀疤修士感到脚下的泥土一瞬间变得软烂,他控制不住地持续往下陷落!
他尚来不及发动术法,竟在一呼一吸间被拖至入无底深渊处!等待他的将是永世永生被烈火灼烧,再无入轮回时日。
刀疤修士的法宝此时也散落一地,郦昀白待到法阵完全安静下来后,才踏入此地。
她不解气地在寡言与尖嘴的尸体上往要害处又捅了几刀,再将其四肢及首级尽数斩去,嘴里嘟囔着:“不知这些孽障之前骗了多少女修,业务可熟练得很。”
她猜到下山会有人找事,提前跟师兄师姐讨要各种奇能法宝,她这类劣等灵根又无情缘之人只能靠各类法宝打配合智取了,毕竟她正面打不过这三个邪修,不做准备早成了一具白骨。
住客栈时发觉三人不安好心,便留神跟在那寡言之人身后,看着他在地上忙活。或许是她的外表太有迷惑,那人竟如此得意忘形,以至于她在背后疯狂捣鬼,改变阵法图案都没被发现。
正巧这附近长了不少魔界迷迭花,郦昀白将迷迭花粉细细洒在附近,催动她们合欢宗用于制造幻境的红闪蝶翼,设了个局等着那三人明日入套。
郦昀白杀完人后,开始扒这二人的衣物顺带将刀疤尚未带走的法宝收入囊中,倒是捡到了不少好宝贝,其中还混杂着不少女修的饰品。她眼尖地发现了合欢宗内常见的海棠花篦,冷哼一声。
又去拿那张妄图捉住她的网,将其抛至半空又收好。她在网中翻找,从里头掏出一片纸人,在上头吹了口气,塞回自己的纳宝袋里。
将那些尸块扔至魔界,立即有早已在边界线虎视眈眈的魔兽上来争抢分食。郦昀白又打点好一切,准备起身离开此地。
就在她即将踏出法阵之时,忽得一阵疾风从她耳后袭来!
她躲闪不及,被削掉了半边发丝。
郦昀白蹙眉回首去寻那风之处,只见一柄通体青绿的七尺长剑正漂浮在半空中,它周身环绕的森森剑意凝聚成实体,让整个剑身不断地散发着光芒。
她尚且未搞清楚这剑的来头,只见它又调转剑锋,直直往郦昀白丹田一冲。
郦昀白终究还只是一个灵根劣等的低修为弟子,那柄剑猛然长驱直入插进她的丹田处。
预想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