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整个人都惊了。
那可是96伏特加,点火都能直接燃的,纯喝不得死人啊,他们平时都是拿来做基酒的。
许应冬也没想到苏榶这么狠,四个人,她一人给点了一瓶,逼着几人喝。
可他不知道这还是轻的。
酒馆有监控,刚才男人调戏苏榶的记录找人一调就能出来,到时候如果发一份给葛弋,再一份给她爸,事情可就没有现在这么简单了。
烈酒入口,食道被灼烧的痛楚,让几人再没了嚣张的火焰,哑着嗓子边咳边吐。
谢顺光是看着几人,都感觉喉管烧得慌,担心地对许应冬说:“冬哥,这么喝下去会出人命的吧。”
许应冬没说话,面容沉静看着眼前的闹剧。
而主导之人,心思压根没在几人身上,只顾着擦拭刚刚被啤酒打湿的裙子。
眼看再这么闹下去要出事,许应冬及时止损,让谢顺把几人的酒收了,又喊了几个服务生送几人去医院。
苏榶的注意力从裙子上收回来时,闹剧已经收尾了。
她对其他几人的去向没有兴趣,目光落在跟她面对而坐的男人身上,眨了眨眼:“忙完了?走呀吃饭。”
说着迫不及待站起身,越过男人时,拍拍他的肩,催道:“走啊。”
许应冬都不知该哭该笑,突然觉得自己前几天对她的印象似乎都是错的。
他笑了笑,片刻后起身给晚班的人交代了些事,跟着出了酒馆。
路上苏榶实在受不了沾了啤酒的黏腻感,问许应冬随便要了附近服装店的地址,去店里买了身衣服重新换上。
“你换下来这件衣服,需要我拿袋子给你装一下吗?”店员问。
“不用了,”苏榶扯扯领口,勉强适应了衣服粗糙的质感,“你帮我扔了就行,谢谢。”
“不要了?”店员愣了,“你这衣服这么好,洗一洗还能穿的。”
做衣服的对布料有研究,她手上这件可不便宜。
苏榶还是那句话,“不要了,你看着处理吧。”
临走前,店员又向许应冬确认了一遍,“你女朋友这衣服真不要了?”
许应冬笑笑:“我们不是男女朋友,你照她说的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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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请吃饭,苏榶对这个地方不熟,便让许应冬决定。
但当被问到什么不吃的时候,带壳的不吃,辣的不吃,香菜不吃,总结来说,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最后许应冬带她去了家当地人吃的比较多的家常菜馆。
菜馆在离酒馆比较远的一条街,天色比较晚,许应冬回酒馆骑了辆电瓶车。
苏榶坐过摩托车后座,但今天第一次坐电动车,眼里多了丝新奇。
许应冬开得不快,慢慢悠悠穿梭在椰林密布的公路上,天边晚霞未散,耳边还能听到大海一波一波的浪潮声,晚风轻轻吹过脸颊,路上偶尔还有几辆结伴而行的电动车与他们擦肩而过。
这种感觉是苏榶第一次体验,内心的狂躁因子仿佛在慢慢被抚平,余下的只剩满心愉悦和说不出的舒畅。
她慢慢伸开双臂,感受到被风包裹的惬意,有一刻兴奋得想尖叫。
她好喜欢这种惬意的感觉,连风都是自由的味道。
“许应冬。”苏榶第一次叫他名字。
许应冬:“嗯?”
苏榶:“我好开心。”
带着头盔,许应冬没听清,“你说什么?”
话音刚落,忽然感觉肩头一沉,再回神,他发现苏榶双手撑在他肩上,踩着踏板站起来了。
苏榶俯身贴近他的头盔,在风声里喊:“我说,我好开心啊!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许应冬吓一跳,抬手虚扶了身后人一把,“坐好,这样很危险。”
苏榶弯唇:“我不。”
但刚说完,车身突然轻晃了一下,苏榶下意识抓住男人的衣服,顺势坐了回去。
还没明白什么情况,前面低笑声传来,苏榶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一巴掌打在许应冬肩上,“你吓我。”
许应冬轻笑着没说话,不动声色将车速放缓了些。
没多久,他又听身后传来苏榶望着海岸雀跃的欢呼,而后又问起他路边那些市集都是干什么的。
但不等他回答,她很快又跳到了下一个问题,思维总是出奇的跳跃。
虽然觉得奇怪,但许应冬莫名觉得这好像才应该是她最该有的样子。
富有生命力和活力,对世界充满着好奇,而不是像昨晚那样坐在路台围栏上,眼神空洞得让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