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舟经历昨晚那一梦,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还是惊魂未定,睁眼闭眼都是梦中的场景,被饶到心烦卧椅静修,梦中声声软语萦绕于耳,声临其境的真切感让他心慌。
人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顾云舟就奇了怪了,自己一没去招惹吴嘉平,二多日忙里忙外没空去想她,就这样形同陌路的关系哪点值得他去想,话虽如此,到了午时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步伐去了侧宅。
他现在住的书房原先是供顾济华处理事务,账本收据全在那里,顾云舟起初不熟悉产业,一天能去个十几趟,后来为了方便就搬了过去,当然也有和吴嘉平同在一个屋檐下不自在的原因。
多日不去现在到了门口反而踌躇,来来回回在门外转悠,不是踢踢石子就是把玩玉佩仰头长望天,墨迹小一阵子,最后想明白一件事,这宅邸是顾家,是他顾云舟的,自己的家有何不敢。
昂首挺胸走了进去,穿过曲折步廊,走过鹅暖石小道,让他意外的是这段路竟无一位家仆,离寝屋的位置越来越近,推开最后一道门越过后面的萧墙,眼前的热闹让他止步于此。
偌大的庭院被收拾得明白了当,中间被空出来的地方错落有致摆放着椅子,寝屋门敞开,人影断续进进出出,椅子上均有人,难怪顾云舟一路不见家仆,原来都坐在椅子上手捧书籍安然晒着太阳,叽叽喳喳交头接耳。
亏自己还担心没有他的在侧宅因落败没有生机,这样一看却是没有自己才显得生机勃勃。
家仆都在沉浸在各自的情感中,无人发现顾云舟的到来,顾云舟被这场景刺得心头一热,并未打破这其乐融融,斜靠在萧墙绕有兴趣去观摩每一个人。
等等,顾云舟后知后觉,发现了一个不对的地方:人手一本的书籍从哪来的?
一个回弹似的立马从墙边站好,他还未瞧好,一个抬头便看见了吴嘉平一人从他房里走出,手捧着至少十几本书籍,步履蹒跚走向她自己的寝屋。
“你们在干什么!”顾云舟边朝自己寝屋的方向走便喊道,面前的椅子如同设的层层障碍拦住了顾云舟的脚步。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在场的人呆愣住,家仆以往过的都是低声下气的日子,现在遇到了不一样的主,让他们做好自己的那份活就可自有活动,刚开始心有余悸,即便有吴嘉平的许可也不敢大范围活动。
后来,还是吴嘉平看不下去他们的畏手畏脚,让他们同自己一起翻阅书籍,取其中之乐度日还能长见识,这正是她想要的。
这种日子确实潇洒,从起初的两眼一抹黑到现在探知到底,家仆多是些穷苦人,没读过书也没体验过这种日子,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恩惠。
久了,他们也习惯了。
有几个胆怯的小姑娘在顾云舟走来时就离开了椅子,拖着属于自己的椅子慢慢退到庭院两边,将手里的书籍藏到身后,反应迟钝的还在椅子上抬头去看,眼里一片茫然,显然他们对突如其来的情况未想好对策。
顾云舟身为这个家的二少爷,他的到来合情合理,可场上的人皆是一脸不可置信,仿佛再说二少爷怎么来了。
等人全部从椅子上起身,他不多做停留,将没人的椅子用脚推开,留出一点空地让他走的通畅,到了两寝屋门前,即便吴嘉平直直站立在那他也不正眼去看,直奔自己的寝屋急着去看“残局”。
进门是案台卧椅,这处没多大差,还是他搬走时的模样,再看另一出屏风后,摆件床榻完好无损,他松了一口气,稳定了情绪后一个回身看到了另一个屏风后的场景,松开的气又提了上去,之间被他按顺序整理好的书籍被洗劫一空,只剩空落落的书架安然无恙。
顾云舟气势汹汹从寝屋里跑出来,指着屋里质问所有人:“我书呢?”
此言一出,家仆被吓得不敢抬头纷纷噤若寒蝉,手里的书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吴嘉平对顾云舟的所作所为十分不理解,看了一眼情况不不做任何表示,抱着书的手臂往上颠了颠,在气急败坏的他面前显得更加平静:“在我屋里。”
说完也自动屏蔽了顾云舟,像没发生过一样,抱着书继续往屋里走。
顾云舟一个一时无言以对,快步上前跨步挡住了吴嘉平:“我说,你拿我房里的书干什么?”
吴嘉平顿住脚步,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不解道:“你这人好生奇怪,拿书当然去看,不然还能干什么?”
“你……”顾云舟真不知道吴嘉平怎么能说得理所当然,看着她的眼睛半天憋出几个字:“无理至极!不可理喻!”
吴嘉平面色突变,眉头肉眼可见变得紧凑,即使有了怒气依旧不撒开手,抱着书上前一步他理论,:“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我做了何事就无理了,你对我不满你了当直说,没由来的脾气我可不忍气吞声。”
话已至此顾云舟也没问出个名堂,听从了她的话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把话说开了:“这些书册我常去看,不是无用之物,你未与我说明就联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