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才馆(1 / 3)

还没等吴嘉平话说完,刘玉珍接话道:“嘉平哟,你可别为难我,那顾员外的意思是不管怎么样,必须说成这门亲事。”

“我要是答应了,为难的可就是我了……”吴嘉平想着态度硬一些,说不定刘玉珍就识趣回去了。

“咳咳。”

一声轻咳打断了吴嘉平的话,她望向冷着脸的吴父一时说不出话,而吴父似乎也有所隐瞒,说出的话极为勉强:

“嘉平,不必多说,你等着安排就好。”

“爹……”吴嘉平听到吴父的话,一瞬间泪眼婆娑,看向吴母回应她的是凝重,不多说,使气般扭头不看一屋子人。

刘玉珍左看右看,后把突破口对向吴嘉平,对着她苦口婆心地诉说:

“嘉平,顾家的小公子我也见过几次,年龄二十二与你相仿,样貌也是不错的,你见了准喜欢,城里好多姑娘都争着抢着嫁给他,再加上也是个有钱的主,这也是一门好亲事。”

刘玉珍说得确实属实,顾小公子名叫顾云舟,富家子弟。

顾家在徽州也是富甲一方,家里经商,员外这个称呼是拿银子买来的,说来也是钱财与名声两者兼备。

吴嘉平坐在椅子上抠弄着椅子边的木屑,不去正视刘玉珍,刘玉珍只当她是一时接受不了,稍后就撇下她去找吴父吴母谈判;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等一切谈妥当。

三月中旬,由御史传旨带着一众入选的考生前往皇宫。

殿试在太明殿举行,由皇帝担任主考官,考生齐聚在殿中,等待着皇帝宣读规则。

自进宫以来,苏逸的心里不止一次在赞叹,赞叹宫里的美景,惊呼入选的考生之多。

单说这考生,有资格参加殿试的都是凤毛麟角的人物,个个才华横溢,一表人才,苏逸望着这群青年才俊直摇头,不免为后面的事宜而担忧。

他端坐在书案前,不与其他考生争辩古词,思忖着昨夜熟读的策问。

晚春的风吹过窗棂,帷幔一阵飘荡,他转动脖颈,望着窗外的起舞的垂柳。一阵恍惚,风停了,他看到不远处亦是只身的李唤。

自从住进丞相府,苏邑就从未见过这位“挚友”,如今一看百感交集。想到这,眼波流转后未见到熟识人,不禁唏嘘着,为刘驰再次落选而遗憾。

“皇上驾到——”一声尖锐的喊叫把苏逸的思绪拉回。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等他反应,考生竞相跪拜,他随着人群俯首在地。

四周寂静许久,一道身影从众人身旁走过,没有人抬头却能明明白白知道那人是谁,直至周璟落座一声慵懒的嗓音响起:“平身。”

“谢吾皇。”

一阵窸窸窣窣,众人起身,看清了受人敬仰,玉叶金柯的皇帝。

民间就有传闻,说皇帝年纪轻轻就独自掌舵一国,手段是必不可少的,想必是位冷若冰霜,杀人不见血的的狠角色。

当然,这不过是百姓们的臆想,也不会高调外传。

与传闻不同,金椅上的人面色淡然,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不达眼底,不是冷如冰霜,而是谦谦君子般让人如沐春风,怎么看也不是一位心狠手辣的皇帝。

明黄色的龙袍绣着龙腾,金丝玉冠束起乌黑的发,冠间珍珠的华光堪比月亮,手间转动着佛珠,盈盈浅笑的眉眼看不出心绪,只是平静地注视底下一行人。

“今日,杰出才子齐聚一堂,这乃是大周之幸,今后的江山社稷要靠你们倾尽才华来守住。”

不愧是一国之君,蛊惑人心这样方面确实有一套,几句话下来,底下的考生皆摩拳擦掌。

周璟不再语,双目往旁边淡淡一瞥,一旁的御史明了,欠身行礼后前跨几步,宣读起笔试规则。

“殿试不同于其他,主考策问,考题由皇上亲拟。一甲有三人,为中榜者,一甲第一为状元,一甲第二为榜眼,一甲第三探花,此外,二甲、三甲第一同为进士;笔试时长一个半时辰,由皇上亲自担任主考官,钟响动笔。”

御史又朝侧门屏风处招招手,穿着宫装的奴才鱼贯而入,双手高捧托盘里的印卷,依次发向各位考生前的书案上。

直至奴才退避屏风后,御史又一抬手,殿内四周的编钟齐声而响。

沉重的钟音久久回荡,考生奋笔疾书,不敢有半点耽搁。

半个时辰过去,御史敲响钟鼓,回声荡在殿中,起初信心满满的考生此时正抓耳挠腮。

好在昨夜苏逸连夜揣摩策问的门道,今日如了他的愿。虽有不懂之处,只要他稍加思索,便能答出一二。

殿中寂寥无声,金座上的周璟产出乏意,索性起身观望,把佛珠顺手递给一旁的太监,迈着还算轻快的步伐随意走动。

太明殿极大,光是书案零零散散放了不下百张,即使如此,殿中还余不少空间。

百名考生垂头苦写,不乏有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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