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的,厚厚一层膜,反光。
他在其中看见了自己——是眼睛!
意识到的刹那,蒋元修头皮发麻,瞬间弹跳起来,口不择言:“有人!妈呀,外面有人!!!他扒在门缝在看我们!”
他还在叫唤,楚意已经快如闪电,立刻扑到门上,想要抓个现形。
——门打不开,被外面反锁上了。
“快点儿抓住他!”经纪人肥硕的身子哐哐撞门,肚上肥肉直颤,眼眶充血。
与此同时,门身震动,好像有什么重物摔门上。
经纪人听到动静忍不住激动大吼:“钱碓是不是摔在门上了?”
经纪人已经被刺激的失去了理智。明显不是。
是大大小小,轻重不一的东西砸到了门上。
楚意听到了极细微的打火机响声。恍然大悟——他扔的,是舞台上的道具,现如今成了助燃物。
呛鼻的烟味传来,张槐广脸色瞬间变了:“他是要烧死我们?!”
钱碓得意洋洋,傲慢至极的声音响起:“死在我亲手放的火里,是你们这些凡人的荣幸,永别了。”
说完便听见皮鞋远去的声音。经纪人拿起手机拨打120,发现信号被屏蔽了。
经纪人慌神喊怎么办,蒋元修也傻了,内心欲哭无泪:钱碓有可能和他一样……同行怎么也把他给烧了啊?!
张槐广和沈津灵力不够,邪修却有逃生之法:“要不你们把捆仙绳给我松开,我还有点灵力,能画个避火符!”
楚意不理他,邪修先急了——天地良心,他没杀过人,被逮回去是关押判刑还有能放出来的那天,现在这是直接嗝屁啊!
楚意看向沈津,低声问:“可以吗?”
沈津被烟呛的直流眼泪,点头。他正要咬开手指,楚意却抓过他的肩膀,偏过头咬住脖颈。
犬齿咬破皮肤,沈津闷哼一声。
血液从身体里不住流走,沈津有点头晕,扶着楚意。
楚意及时停下,犹未餍足,吧唧一下嘴。
沈津面白如纸,还不忘问:“好喝吗?”
邪修气的面目扭曲:“你们想做死鸳鸯,我还没活够呢。把捆仙绳给我解开,我画完避火符在把自己捆起来,我保证不逃跑!”
楚意意犹未尽,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上的血。懒洋洋道:“别嚷嚷。”
她随手在空中画符,指间划过的地方全部变成灿金色。
经纪人抬眼,呆呆的看着这宛如神迹的一刻。
张槐广眯起眼努力辨认是什么符咒,邪修浑身战栗。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张槐广只知道这是牛逼大佬才能做到,只有邪修才知道虚空画符能有多么恐怖。
没有纸币媒介,要求灵力控制无比精准,中间停顿一下就会失败。
他也曾尝试过,非但没成还反噬己身,每次都是冷汗涔涔,后背湿透。
楚意却像是随笔涂鸦,小孩子游戏。
这才恐怖。
邪修心想:被她抓住也算心服口服。
只是……“你为什么要画求雨符?”邪修不解,“耗费灵力甚巨,避火符就足够我们逃脱了。”
楚意:“万一火烧到别人呢?”
邪修心里叹服:不愧是天师。
楚意说后半句:“这文化中心建的好好的,被烧了重建得多少钱?”
邪修:……不愧是天师。
穷且扣!
求雨符成,屋顶遮盖看不见的天空上,突然出现一大片的黑云。
路过行人未带伞,安慰自己:没事,乌云又不一定下雨。
下一刻,哗啦啦倾盆暴雨。
但是没降在他的头顶,那朵乌云正好盖住文化中心的场馆,正正好全部浇在起火的地方。
十米之外的地方,干的一滴水都没有。
行人还拍了个短视频,记录这个奇象。视频在网上火了一阵。
最开始有人感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真的幸运啊,场馆着火,外面下着大雨。”
后来评论全集中在笑声里:“哈哈哈哈第一次见新闻里的局部降雨,这也太局部了”
负责公关的人确定带跑众人讨论话题后,擦了把冷汗。
又想起这事在内部产生的轰动,刚放下的心又提回嗓子眼。
谁都没想到一个普通任务的背后,竟然藏着借尸还魂的隐秘。
要不是这次接任务时,楚意也跟着去了,只怕这群人都要折在里面。
对邪修严刑拷打,甚至搜魂,终于确定借尸还魂这事并不是邪修所做,那背后之人又是谁?
直接问钱碓或许可以获得答案,可惜钱碓死了。
就在楚意抓到他的瞬间,楚意还没来得及问上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