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员外看着在那另一边憋得满脸通红却又无可奈何的两人,心中得意极了,暗暗叫好。怎么样?你们两个人就算来告我又如何?这县太爷会信你们的吗?
县太爷叫上那贺员外正准备走,忽然一只手却拦在了县太爷的身前。
这只手的主人正是县令夫人,她缓缓开口道:“老爷当真是要不管这事,就只顾着去看那字画了。”这一次县令夫人说话的语气与之前有很大的不同。很明显能够听得出是带了些怒意了。
这话一出,连县太爷也慌了神,因为他知道他的夫人平日里性子是极为和缓的。很少会有这样的语气,说话的时候原本还正坚定的往前迈着步子的双腿也不由得停住了。
“夫人,怎么会呢?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我只是想着容后再议。”县太爷开口道。
“大人,县试在即,还望大人能够早日查清此事。”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发声的姜沅,这个时候也开了口。
这话一出,倒是把那县太爷又吓了一跳,他原本以为这姜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来给他夫人治病的医女罢了。
不料他居然也牵扯到了这件事情当中,不
过与此同时,这县太爷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这消息传的如此之快,他夫人一下子就知道了原来这后面有姜沅一直就跟她把这事情说了一遍。说不定他夫人知道这件事情的时机竟比自己还要早呢。
“没想到你也牵扯进了这件事中。”县太爷看着姜沅,意味深长的开口说道。
“这小姑娘说的是,此事耽搁不得。再者,现在这人不也正好是都到齐了么?现在去查这件事情的真相,不正是最佳的时机?”县令夫人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有些悠长的看了那贺员外一眼。
那眼神像是能够直接穿透人的皮肉,看到人的内心一般,直叫那贺员外不寒而栗。
而宋卿卿和王晓见事情眼下还有转机,连忙也迎了上去,对着那县太爷开口说道:“是啊大人,县试在即,还望大人尽快查探此事,还广大的学子们一个公道啊。”
若说这王晓和宋卿卿二人的话,还算无足轻重,那么他自家夫人的话,对于县太爷来说又是不得不听取些的了,再加上此刻竟然连姜沅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之中。
这姜沅才刚治好了他家夫人的重病。可以说算是他家夫人的
救命恩人,若是此刻就这样拂了救命恩人的意思。实在是过意不去。
往后若传到百姓嘴里,还不知道要把他这个县令贬成什么样子,那他的名声何在?官威何在?想到这里。县太爷只好决定暂且将那墨渊的字画搁置在一旁,专心专意的来处理一下眼前的事件。
而那贺员外竟然还不死心。接着开口说道:“大人,这字画我可是都带来了。”只是眼下那边是众人施压,他纵然巧舌如簧,舌灿莲花,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期望着自己的最后一句话,能够博得那县太爷的心意。
只是显然在眼下这种场面之下,他这句话的分量可谓是杯水车薪。只见县太爷摆了摆手,开口说道,还是容后再看。
见状那贺员外便拱了拱手开口说道:“既如此,那今日多有叨扰大人。若是暂且还不想欣赏自画,那小人便明日再来。”
这贺员外此时此刻还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明明知道这件事情绝对跟自己有关,还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样子。甚至做势要走,可是这里这么些人,哪能容得他就这样完好无损的离开。
“贺员外,你且先停一停步子。
说来还真巧了,咱们今日要讨论的这件事情还真就与你有关。”宋卿卿哪里看的了他就这么走了?连忙出声叫住了他。
听了宋卿卿的话,贺员外知道自己今日是走不成了,但是他还是得硬着头皮把这戏给演完。
“不知宋夫人此话是何意啊。”
“我们今日要告的是便是你,贺员外,破坏科举县试的公正,贿赂参与县试的廪生,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毁了别人的前途。”宋卿卿也不喜欢藏着掖着,她也看不得贺员外这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便直接了当的跟他摊了牌。
不得不说,这贺员外的心态是真好,此时此刻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的接着演戏。
他故意装出一副十分惊恐的样子,而后转身向县太爷开口道:“大人,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呀。这宋夫人竟如此猖狂,当着大人您的面。就敢公然污蔑于小人了,小人今日只是来给大人送字画的。谁成想怎么还遇上这么档子事呀,大人。你们刚刚可全都看见了,可要给小人做主啊。”
贺员外说的是如泣如诉,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贺员外到底是混迹名利场多年
的老油条,这方才才跟县太爷哭诉完,转身又换了一副嘴脸,看着王晓和宋卿卿说道:“你们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凭什么说我干了那些事?”
“你还好意思说凭什么?前几日你的生辰宴上,你叫人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