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晓和宋卿卿为此忙前忙后这许久,花费了不少心力,自然不会愿意就这么善罢甘休。
“大人,我们所言句句属实,此事非同小可,不能儿戏呀。”王晓再一次说道。
而县太爷听完神色为之一变,勃然大怒道:“怎么,你是在说本官儿戏吗,本官说了此事休要再提,若你们人执迷不悟的话,不要怪本官依律处置。”
县太爷见敷衍不过去,明显是想要拿自己的官威来压人了。
宋卿卿见状是又惊又气,她原本以为只要自己拿出了切实的证据,告诉这县太爷,就一定能够为张远讨回一个公道,可是却没想到,这县太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眼下两人孤身在这县太爷的府衙之中,人家又是朝廷命官。饶是宋卿卿一腔怒火也没有什么办法。
原来,上次几人依着姜沅的法子,倒是确实把那王晓拿回来的两盒子沉甸甸的银子想办法送回了那贺员外的宅子里头。
贺员外原本对那宋卿卿没来他的生辰宴而有些不满呢,没想到这会子还能够收到那来自宋卿卿的贺礼,心中大喜,以为自己和那王晓的关系是又近上了一步,自家儿子的县试是更加有把握
了,没想到待他打开那箱子,把旁的贺礼都拿了出去以后,竟然还发现了自己上次给王晓的两盒子银子。
他心中一咯噔,暗叫不好,从那个时候起,他不知道这王晓瓶子里头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但是还是开始谨慎起来。
“老爷,这王晓怎么还把这钱给送回来了?”贺员外的心腹刘广平开口说道。
“这,我也弄不明白,只是有一点,我们还是得小心,实在不行的话,若是这王晓靠不住,我们多想些办法,把廪生的人选直接换了便是。”贺员外开口说道。
“不错老爷,不过除了要关注小公子的廪生以外,若是这王晓真是不想合作想要反水的话,我们还得提防他们倒打一耙啊。”刘广平适时的提醒道。
确实,这贺员外的思考重心全然放在了自家小儿子身上,没有考虑过会有人对自己不利。
“对啊,那王晓看起来倒是挺老实的,就是他们家那位不太好招惹,这银钱也是放在她的生辰贺礼里头拿过来的,说不定是她在背后安排那王晓。”贺员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只是你说,这王晓若是想要对我不利,能怎么个办法。”贺员外开始和刘
广平一块思考分析起来。
“墨州这块地方,能有几个人压得住员外您啊?”刘广平开口说道。
贺员外也是爱听恭维自己的话的,听到这话,心里先是暗暗窃喜了一番,而后又愣了半晌,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惊的站起身来。
“你说,你说那王晓不会发了疯,去那县令大人那里告我吧。”贺员外几乎是脱口而出,语气是又惊又急。
“莫慌莫慌,这王晓又没有什么证据,那去县太爷那告人,自然是要讲求真凭实据的,如若不然,那是要下大狱的。”刘广平开口安抚道。
“那他自己不就是人证?我可也却是实打实的给过他银子。”贺员外开口说道。
“这银子不是也送回来了嘛,这送银子的时候,没有人看见,他们把银子送回来的时候,也是无人知晓的,眼下也是没有什么确实的证据。”刘广平说道。
“也是,确实没有什么具体的证据,只是我多少还是不放心,这样吧,你还是派人去县太爷那边打探打探情况,若是发现那王晓真有什么不安分的,咱们就先下手为强,这县太爷爱什么好什么,你也是知道的。”贺员外思考了一段
时间以后,开口说道,便安排那刘广平早做准备。
那刘广平派人去县太爷府上打探的时候,正巧瞧见了王晓和宋卿卿俩人还有姜沅几个人站在那府衙门口。
所以刘广平就连忙把消息带了回去,告诉了贺员外他们的动向。那贺员外见状连忙开始应对起来,急匆匆的就派人去了那县太爷府上。
这贺员外之前就和县太爷多有往来。平日里头若是他家大儿子在外头犯了什么事,这贺员外就会向这县太爷府上送些礼。打点一番。
旁人要在县衙里头蹲上个十天半个月。而贺员外家的大儿子当天就能被放出来。于是纵得那贺员外家的大儿子愈发的无法无天起来。和贺员外家的小儿子在外面一直有贤德的名声不同,这贺员外家的大儿子自幼便是无法无天,蛮横无理,甚至在外头也不加以掩饰半分。
街坊邻居们还常常拿着两兄弟做对比,说都是一个爹生的,怎么如此不一样?只是他们不知道,在贺员外这样的人的教育之下,他们两兄弟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一个还会加以掩饰罢了。
这贺员外知道这县太爷平日里头除了爱财爱钱以外,还喜欢附庸
风雅,惯爱收集些名人字画。墨州有一名画师年少成名。最擅画草木风景,其名墨渊。
这县太爷对他的画作,那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