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王大娘的奶水也净了,张大娘正愁如何是好呢,姜沅就给送来了羊奶,她能不感动吗。
张大娘握着姜沅的手,热泪盈眶:“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不知道疼惜自己,白天忙活一天了,晚上还迎着风给我来送羊奶,你说说,万一着了凉怎么办。”
“娃娃喝奶耽误不得,没吹多少风,张婶你就放心吧。”
“唉,你这孩子。”张大娘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还有小谢那孩子,你也得管管,今天忙活一下午了,你不心疼,咱们这些当了娘的人,就看不得娃娃受累。”
他才不累呢,他今天就坐了一下午,姜沅心里想。
“他那轮得到我管呢,张婶你就安心带孩子吧。他结实着呢。”
张大娘脸上多了几分八卦的色彩。凑近姜沅:“我看小谢就挺听你的话,人也不错,长得还俊,你好好管教管教,说不定······”
“好啦张婶,你就别打趣我了,孩子还饿着呢。”
“这孩子,说几句还害臊了,行行行,张婶不说了。”张婶边笑笑,边给怀里的宝宝喂奶,姜沅就坐在边上看着这一幕,觉得有些温馨。
第二天一早,是姜沅把姜小豆给
叫醒的。
“姐姐,这么早就叫我起来啊?”姜小豆揉了揉眼睛,看起来还有些没睡醒。
“你忘了我们今天要去干什么了?”姜沅有些生气,这么重要的事情,姜小豆居然都能忘了。
“噢噢,我记起来了,我们今天要去找那个药对吧?”姜小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但是在这一瞬间,他心底某块柔软的地方好像被触动了。
有多久,有多久没有人这样关心过自己了,姜小豆记不清,他快要忘记了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
其实倒也不是姜小豆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连要去找解药都不记得。
只是因为在姜沅收获了医学知识以后,她根据自己的知识,了解到,虽然也有其他解决的办法,但是去找到鸢草,绝对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谢泊霆知道以后,当天就带着姜沅来到了地图上标记的地方,而那个时候的姜小豆已经因为毒性临近发作,而只能在家休息了。
谢泊霆的轻功很好,姜沅的迷踪乱步也不遑多让,俩人赶到那里的速度很快。
只是可惜,鸢草还未长出来,俩人没有办法,只好先行回来,而彼时的姜小豆已经痛苦难耐了。
姜沅连夜
自己配制出了一副解药来,给姜小豆服下,这样姜小豆才好了许多。
姜沅估计,至少能撑个十五天,到时候鸢草若是还未成熟,她再另寻办法。
只是令人没想到的是,不知道是因为姜小豆的体质较为特殊,还是因为姜沅给姜小豆配的药较好的原因,竟然直接过了二十余天,姜小豆体内的毒都没有再发作过一次。
以至于姜小豆自己都快忘了,今天姜沅一提醒,他才想了起来。
经过姜沅的推算,这几日,应该是鸢草成熟的日子。
去那个地方的路,姜沅已经很熟悉了。
俩人很快就来到了种着鸢草的山脚下,姜沅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她风水大祭司的直觉吧,她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这个山给人的感觉不太对劲,和她上一次和谢泊霆一起来的时候不一样。
“怎么了,姐姐?”姜小豆看着姜沅忽然停下脚步,有些不理解。
“我觉得不太对劲。”姜沅做出判断。
“哪里不对劲?”
“你看,按理来说,这山路的走向,不应该是这样的,虽然和上次的差别不大,但是我能感觉到,这里不大对劲。”姜沅开口。
“好,
姐姐,你这么说,一定有你的道理,那我们先回去吧。”姜小豆对自己的姐姐,总是无条件的信任。
姜沅带着姜小豆想要离开,忽然之间,一阵阴风大作。
耳侧有五个方位,都带着嘻嘻索索的响声。
忽而之间,又一童声响起,如泣如诉。
“野狼嚎叫,山谷深深。”
又一女声响起,呕哑嘲哳。
“夜晚闯入、不得安宁。”
“姐姐,这是什么声音啊,怪渗人的,而且,现在这也不是晚上啊。”姜小豆看着姜沅说道。
不过他倒也说不上害怕,毕竟在土匪窝里蛰伏了那么些年,什么没有见过。
“你抬头看看。”姜沅对姜小豆说道。
姜小豆抬头,发现乌云蔽日,丛林叠嶂,在昼犹昏。
“不是,这怎么一下就黑了,刚刚还是青天白日的。”
就在姜小豆话音落下的瞬间,童声和女声同时响起:“别去山谷、别听从,野狼诱惑、不要听。”
声音陡然转为尖利:“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