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根本画不出来。
天色已晚，金芽去了事发地查看，打斗的痕迹被人清扫过，已经看不出线索了。
但凡经过必留痕迹。
下午的时候刚动手，晚上过来看就有人打扫过战场了。
交手的地方位置偏僻，地上有明显的水冲洗过的痕迹，赵荷花留下的血迹全都被洗掉了。
在巷子附近找了几户人
家打听，大部分人担心惹来麻烦，只推说不知道不清楚白天不在家，什么都不愿意透露。
其中一户人家看到了傍晚时分有人在这儿扫路，说是路过的时候撒了脏东西，心里过意不去，就把这一片给洗洗。
金芽若有所思，在旁边一家人院子种的槐树上插了几个眼睛。
扫路的人是个生面孔，样貌很普通，身上穿得衣裳也挺普通，全身上下唯一稍微花哨的地方就是他脚上穿的靴子边上用白线绣了一朵牡丹花。
牡丹花绣在靠近小腿的位置，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他家小女儿人小个子矮，趴在地上玩儿的时候注意到的。
谢过那家好心人，金芽慢悠悠走在漆黑的大街上。
远处的黑暗里传来打更人的声音。
这一片都是住宅区，这会儿不少人家都已经熄灯睡下了，天上没有月亮和星星，地上还有未化完的残雪。
深一脚浅一脚，踩在上边就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京城没有宵禁，但是这边住的大多是社会底层的小贩，要么还在外边摆摊做生意，要么为了节省灯油早早回家睡觉，路上只有金芽一个人。
走着走着，金芽身后突然出现了轻微的一点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