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定安侯府的人都清楚新人进来的前两天,大少爷祁沛霖的院子不能随便进,否则耳朵和眼睛都会变脏。
只有祁沛霖院子里的人会在意新人那头的动静,以此来判断自己失宠的可能性。
但是今天跟以往的动静都不太一样。
没怎么听到女人的声音,祁沛霖倒是叫得一声比一声大,听起来似乎颇为乐在其中。
几个经验丰富的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翻了个白眼骂道:“不要脸的狐狸精!”
但是骂完又幸灾乐祸,因为祁沛霖没有受虐倾向,就算一开始冲着刺激玩了几次,后边兴头过了就会把人扔在一边,提不起兴致。
有几个进了门的小妾都是这样被送走的。
屋内,祁沛霖眼睛被红纱蒙住,身子被绳子捆得严严实实,朦朦胧胧的视线加强了身体的感知。
白羽扬起鞭子,非常有技巧地在他身上落下一道道红痕。
足够疼痛,但是又不会出血留下严重的伤痕。
香炉里燃着清浅的幽香,可以放大男人的欲望,减少对疼痛的感知。而且还有点致幻的功效,那祁沛霖现在已经在幻想自己跟燕落霞翻云覆雨了。
提前吃下了解药,
所以白羽并没有受到香的影响。
用这种办法潜入定安侯府非他所愿,不过是最快最有效的法子。
小小折磨一下祁沛霖,也能缓解他心头的愤恨。
祁沛霖在屋里待了一整天没出来,饭是下人送到门口,热水叫了两三次,每次进去的下人都眼观鼻鼻观心,眼珠子半点不敢到处乱转。
到了夜间,那屋里似乎终于是玩儿累了,消停下来。
定安侯府的老夫人和侯爷身子都不大好,最近在服药调养,喝完药之后犯困,夜间都睡得很早。
白羽换了身衣裳,悄悄潜入定安侯的书房,四下翻找,但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也许藏在那人的卧房里。
定安侯的院子里就他一个人住。
那个心尖尖上的表妹自有另外一处院子。
白羽掀开屋顶的瓦片,往里边吹了一管迷香,静等了一会儿才翻身跳进去。
多年未见的生父像一条死猪一样在床上不省人事,他紧握着拳头静静盯了一会儿,才克制住杀人的冲动。
把屋里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床边的暗格里找到了一摞账本。
白羽将账本全部收起来,又把翻乱的屋子恢复原样。
单
拿走账本很容易被发现,再说了,曾经记恨了无数个日夜的男人就在眼前,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做点什么。
……
隔天一早,定安侯府炸开了锅。
有歹人潜入侯府,用刀在侯爷脸上划了一个大.大的叉,伤口很深,但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侯爷才发出痛叫。
下人进去的时候,床头枕边都是血迹,差点把人给吓晕了。
而且侯爷书房的私印也不知所踪。
老夫人本就身体不好,听说这件事儿直接晕了过去。
觊觎掌家权已久的贵妾柳氏终于逮到机会,享受了一把掌管中馈权力在握的快感。
第一件事就是把定安侯的三个妾室送到庄子上。
这几个贱人仗着自己也生了孩子,总是想跟她争一争侯夫人的位置,老爷也很过分,自从白澜死后就闭口不谈扶她上位的事情。
甚至还对那几个贱人的孩子一视同仁,请了先生来教导。
府中没有嫡子,她跟老爷两情相悦,整个侯府当然是她儿子的,凭什么要让别人来分一杯羹?
因着家里出事,祁沛霖也在母亲的耳提面命下消停了不少,每天忙里忙外在父亲和祖母膝下侍疾争取好感,根本没有
时间去宠爱自己刚抬进府的小娇娇。
白羽就这样光明正大在定安侯府看戏。
祁敏德醒来后,不敢张扬账本失窃的事情,只能下了死命令要求尽快找到凶手。但他不敢让京兆尹的人插手,要是真被查出点什么,整个定安侯府都要完。
只顾着操心账本的事情,定安侯压根没来得及关注府里成了个什么鬼样子。
老夫人那边,柳氏为了不交出掌家大权,把老夫人身边服侍的旧人都明里暗里打发了,打发不掉的,也想办法威逼利诱,让她们不敢开口。
一个老虔婆,明明是她姑妈,却耽搁了她这么多年的青春。
人老了就该老老实实地在自己院子里待着,天天插手那么多,也不怕折寿!
一醒来发现自己被软禁了,身边的人也大换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连儿子都见不到,唯一能见到的孙子也只偏着他娘,半点不顾念祖母的安危。
这种日子持续了半个月,老夫人中风了。
焦头烂额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