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芽和赵荷花对视一眼。
刘三狗天天蹲着,那眼神火辣得都快赶得上他那天塞进嘴里的辣椒了。要说他会蓄意报复,金芽和赵荷花都不信。
非要说起来,说他是个变态,随时可能脱衣服跑过来耍流氓倒是更有可能性。
这话当然不能说出来。
温氏不敢置信:“真的假的,刘三狗在外边要是真混那么好,他还回村里来干什么?”
要是真有出息,在城里扎根不比在村里当个流氓有前途?
柳氏左右看了一眼,周围没人,这动作是要讲秘密的前奏。另外三人都很给面子地凑过去听。
“听说啊,刘三狗确实有几个小弟,但是年前县城里打拐子,顺便清了一波他们这些喜欢滋事的小混混,他那几个小弟把他推出去顶包自己跑了。他被官差打了一顿,还是他爹去城里花钱请大夫治的。后来,他估计是觉得外边是个伤心地,就半推半就跟他爹回来了。”
金芽挑了挑眉。
这话倒是比那个所谓的道上大哥的传言有可信度。
要是真混得好,他还能是个来挑衅自己的蠢货?多多少少有点没脑子,被底下人背叛了还敢随随便便跟村里这几个二流
子拜把子。
怪不得被灌了辣椒还天天上赶着凑过来,原来天性如此,就是个抖M。
赵荷花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抖M一词来形容刘三狗的行为,但此刻在她心里,刘三狗就是个可怜的变态。
“他一把年纪了,是不是想在村里找个媳妇儿?”温氏琢磨着刘三狗他爹心里肯定盼望着儿子能早日成家,成家了就能安定下来了。
柳氏点点头。
“可不是嘛,已经在请媒人相看了。但是村里的姑娘都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我估计这事儿难成。要是从外村找,说不定能找到个不知情的嫁过来。”
温氏叹一口气:“要真把人家姑娘骗过来了,作孽啊。”
这跟当年的汪氏有什么区别?
被媒人一张巧嘴哄好她爹娘,加上刘家那会儿有点家底,出得起高彩礼,汪氏欢天喜地嫁过来,还以为自己进了户好人家。
没想到洞房花烛夜一过,噩梦就开始了。
为了在刘家生存下去,她也日复一日变得苛刻冷漠,只要自己过得好,跟着婆婆和丈夫作践大哥一家子也没什么心理压力。
刘大贵跟刘三狗比起来,体格完全不够看。
柳氏也觉得造孽:“他不是
当着大家伙的面说他打女人吗?说不定跟他堂哥刘三文一样,以后村里又多出一个槐花。”
一想到槐花,大家都沉默片刻。
金缘似乎感受到气氛的沉闷,摇头晃脑开始咿咿呀呀吸引大家的注意。
柳氏笑了一声:“这小丫头还没周岁就会看人脸色了啊,真聪明!别说那些糟心事儿,讲点乐子,别叫金缘小宝贝操心我们。”
温氏表情也很是柔软。
要不是手上摸了辣椒,怕刺激到她的脸蛋,这会儿真想揉一揉她圆嘟嘟的脸。
说说笑笑一下午,挑完了十二筐辣椒。
剩下的明天再干。
张大夫在家做好了饭,柳氏就没有留下,逗了会儿金缘回家了。
赵荷花已经习惯了每天巨大的运动量,这两天干农活儿暂停训练,身体总觉得哪里不太得劲儿。
吃完晚饭,她说要出去走走消食儿,直接带两头也刚吃完饭的猪出去溜达。
一人两猪磨合了这么久,早就有了默契。
不让跑的时候就乖乖地走,在路上走走停停吃点新鲜的草和菜叶子加个餐也不会挨骂。
走到半途,一个浓妆的中年妇人从身边路过,因着两头猪扭头瞧了她一眼,当即就
不着急赶路了,走在赵荷花身边跟她搭话。
“姑娘,你是哪家的闺女?我初来乍到,对饶和村不太熟,人还没有认全。”她口音有点奇怪,估计是外地来的。
赵荷花奇怪地看她一眼,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你从哪儿来?熟悉我们村的人做什么?”
中年妇人笑了几声,颇有几分自得:“我是个媒婆,姓黄,跟着夫家搬来永安县,最近刚拿到官府的条子,这不是需要来熟悉熟悉当地人口嘛。”
她手里攥着条帕子,在空中挥舞指点,显然觉得赵荷花应该崇拜恭维她。
这年头想做媒人,官府那一关就不好过,必须得自身资质过硬,又有好名声,有当地乡绅族老作保。
而且媒人行那撮合姻缘之事,已经嫁人的,谁家没个闺女儿子以后要成亲?没成亲的,谁不想娶个贤惠美娇娘嫁个有钱能干俏郎君?
今天过来,就是饶和村有一家人特意请她过来给那个凶神恶煞的流氓儿子说媒。
黄媒婆初来乍到,除了有个好名声之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