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她面无表情,手里的棍子越攥越紧,一步步逼近对方。
福生娘没想到她来得这么快。
身后是湍急的河水,没有退路,只能硬刚。
“是我又怎么样?你有时间来这儿追我,还不如想想怎么跟刘金芽交代那头猪的去向。”
“我在师父心里比猪重要,而且,今天要是好好教训你一顿,说不定师父还要夸我干得好。”赵荷花挥舞着棍子,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
“你、你别过来!我警告你,你要是对我动手,我就去告村长!”
福生娘慌张后退,没退几步就感受到后脚跟空荡荡的。
不能再往后
了。
河对面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大声呼喊道:
“喂——你们在干什么?危险——”
荷花瞥了一眼又收回目光。
“你去啊!现在又不是年底,村长对这些抓得不严。不然你以为丁福生半夜偷袭我,现在怎么还能躺在家里养伤?”赵荷花半点不带怕的。
打肯定打不过。
福生娘咬咬牙,拼了!
她闷着头冲赵荷花直直冲过去,不闪不躲。即将挨上的下一秒脚尖一转,往右边跑了。
左边是一堆乱石,石头上好多苔藓,那位置不知道淹死了多少个自认技术过硬运气够好的愣头青。
赵荷花抄起棍子准备追,没想到脚还没迈出去呢,福生娘一脚踩空掉进河里了。
这时节天还没有完全热起来,河水又是高山融下来的雪水,冰冷刺骨,水流湍急。
赵荷花压根没想着下去救人。
她水性一般,顶多能在平缓的河段浮起来扑腾几下,这地方要是下去了,别说救人,自己都要搭进去。
“救命啊——福生他——”
半截话语堵在舌尖上。
对面正脱衣裳准备下水的人也愣了。
福生娘像一尾鱼在水里起起伏伏,游到中间时才冒出个脑袋,冷笑着说了一句话,“小贱人,算你命大。”
说罢,往河对面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