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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凤箫眼睫湿润,不知沾的是泪,还是溅起的汤泉水。

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忠勇侯府岁苑,他第一次在浴桶中动她那晚。

可又不同,彼时他看不见,仅凭一双手摸索。

此刻,他深深睥着她,捕捉她每一分细微的变化,眸中欲念翻涌,叫她无处躲藏,又暗暗心惊。

她只好闭上眼,双臂攀在他颈侧,颤颤巍巍,将坠未坠。

好多话想问他,委屈与情动一并蓄在眉宇间,化作眼睫下绵绵细雨。

当他薄唇轻轻贴上她泪痕,凤箫听见门外交谈声。

“箫箫还没出来么?翠浓,你去泡一会儿,我进去瞧瞧,泡久了对身子也不好。”余嬷嬷说着,便要推门。

被翠浓匆匆拦住。

里间传来一阵可疑的水声,翠浓红着脸,硬着头皮道:“余嬷嬷,世子在里头。”

冷凤箫心神几乎全然被他牵掣,无法思考,只顾上羞赧恼恨。

辨不清外头说话声,只能听出余嬷嬷语气里的惊诧与焦急。

凤箫恼他,怨他,无力地伏在他肩头时,忍不住启唇,在他宽肩贲张的肌骨上狠狠咬了一口。

醒来时,她已身在床帐间,被他紧紧拥在怀中。

周身的异样感,以及箍在她腰间的力道,无不提醒着她昨夜情景。

那些比梦境更为狂乱旖旎的,竟都是真实。

凤箫轻咬唇瓣,面颊止不住地发烫。

这会子,再回想起此前种种,以及翠浓与余嬷嬷的对话,她哪里还瞧不出?

王公子便是宋玉光,他口中需要哄的夫人,实则是她,说什么住不进岳丈家,实则是故意借机赖在他们梁家。

从上元节见她第一眼,哦不,甚至见到她之前,他便已经知道她是谁。

偏偏假扮成王公子,一步步靠近她,戏弄她。

而翠浓,根本就知道是谁,却每每在她有所怀疑时,有意无意将她思绪带偏。

翠浓被“卖”到云城,会不会是宋玉光早就谋划好的?

被人欺骗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她信任的人。

可是,凤箫想不通,宋玉光何时发现带回府中的戚凤笙不是她的?她离开时,他尚未复明,又如何知晓她长什么模样,如何查到她人在何处?

许多疑问在心口纠缠,凤箫轻轻转动身形,想要侧眸望他一眼。

没想到,刚一动,便将他扰醒,一双遒臂将她箍得更紧。

脊背抵在他胸膛,这样亲密的时候,冷凤箫却想到,他是旁人的夫君。

一想到他可能也与戚凤笙这般亲密过,她便连一个手指头也不想让他碰到。

“放开我。”冷凤箫轻斥,扭动着身子,想从他怀抱挣脱。

哪知,搭在她腰腹处的掌,顺势钻入她衣摆,抚上她心口,他嗓音微哑,跌宕不羁:“不放。”

登时,凤箫心跳停滞一瞬,又骤然加快,气血直涌雪颊。

想要掰开他,又想起他吃软不吃硬。

于是,她语气软和下来,柔柔怯怯道:“你已接戚凤笙回府,是旁人的夫君,何必又来欺负我?从前骗你,是我不对,可我那是受人胁迫,不得已而为之,且我未曾做过伤害你的事,世子放过我好不好?”

“放过你?”宋玉光长指收拢,听到她紧张吸气,见她脸颊红得不像话,睫羽间已洇着泪光,终于腾出手,替她拉了拉衣摆,暂且饶过她。

“想要我如何放过你?眼睁睁看着你与旁的男子相看,看着你被旁的男子牵在手中,抱在怀里?我做不到,只会忍不住杀了他。”

蓦地,冷凤箫想起李公子被拧断的手,吓得身形微颤。

宋玉光轻叹一声,大掌扣在她肩头,将人轻轻转过来,长指扣入她柔顺的发,额头轻抵她眉心,半是吓唬半是哄:“我那时待你不好么?你被人胁迫,怎就不肯求我帮忙,还要亲手将我推给别的女子,箫箫,我知你并非铁石心肠,你心里也惦着我,是不是?否则,你不会叮嘱翠浓照看我,不会向她打听我的消息。”

“你可知,我日日想着你,只昨夜睡过一宿安稳觉?我再不对,你打我,或是咬我一口,都可以。往后切莫再将我推给旁的女子,我心胸狭窄,只能装得下你一人,也只是你一人的夫君。”

“可记住了?”这般问她时,他终是忍不住抬手轻拍了一下她圆翘的臀弧。

冷凤箫身形瑟缩,唇瓣几乎要被她咬破。

“你,你不怪我欺骗你?”冷凤箫有些不敢相信,“可你那时明明说过,谁若辜负你的信任,你绝不会原谅,那人越是想要什么,你便越要她得不到,最好看着她功败垂成,才最为解恨。”

原本已被他哄住,这会子她又越说越慌:“你是不是想把我骗回去,让我和伯府、梁家都身败名裂,才肯罢休?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不值得你如此费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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