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第二名差好多的那种。”
祈衔屿垂眸收拾东西,半张脸陷在阴影中,显得轮廓越发深邃,他声音冷淡:“我走了,你这样是耽误我下班。”
席越指着她笑骂:“你这还是不是兄弟了?对了,那个文件你还没发我。”
文件。祈衔屿停顿一瞬,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有这么一回事。
席越看他脸色不好,有些担忧:“你怎么了?”
“忘了。”祈衔屿揉了揉眉心,英俊的面庞上罕见的露出几分疲惫,“晚上回去发你。”
“要我说,你还是赶紧休息休息吧,拉你入伙真是本人做过最正确的决定。”席越觑着他脸色,“你都多少年没休假了?”
他有时觉得,祈衔屿像是把所有琴弦都被拧到最紧的琴,在祝暄死后随时都有断掉的可能。
祈衔屿没说话,挥了挥手,推门离去。正值晚高峰,祈衔屿在等待红绿灯的间隙里再次走神。其实她之前并不经常想起祝暄,直到听闻她的死讯。
某个念头浮现上来,在岔路口他偏离了回家的那条路,开车去了打听到的祝暄家的地址。
祝暄家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里,女人骑着电动车接孩子放学,从她旁边疾驰而过,水果摊上讲价的声音很大,放学的中学生三五成群,有几个男生注意到了这辆豪车,驻足聊天,烟火气浓厚。
祈衔屿停好车,在单元楼门口脚步顿住,被后面急着回家的高中生搡了一下,对方大喊“抱歉”,匆匆上楼。
三楼,右侧那一户。祈衔屿在门口站了几分钟,最终还是没敲门,准备离开,刚一转身却看见了顺着楼梯上来的女人,目光警惕地看着她,祈衔屿认识,是祝暄的母亲。
“你找谁?”女人满是戒备,缓慢后退。
祈衔屿微微躬身:“阿姨好,我是祝暄的朋友。”
他这个躬身其实并不太符合社交礼仪,并不太适合解释“普通朋友”关系,反而像见了丈母娘。
女人注意到了他的穿着打扮,看起来非富即贵,手上还提着礼品,最重要的是看起来很面熟,五官英挺深邃,她稍微放下了一些戒心。
“你有什么事?”她脸色有些憔悴。
祈衔屿越发觉得自己的请求难以启齿。
女人看出来了她的为难,缓和了语气,对她的身份有了些猜测,善解人意地说:“先进去吧?慢慢说。”
祈衔屿点头。
“你是暄暄的男朋友吧?”刚坐定,祝暄的母亲便语出惊人。
祈衔屿停顿几秒,最终很直接地坦露说:“我单方面喜欢她。很多年。”
女人有些惊讶,打量她,不知道说什么。
一旦开了口,后面的话也不难说出,祈衔屿递出一张名片,姿态放得很低:“阿姨,我能不能要一小把她的骨灰。拜托您。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以后您二老有什么事都可以联系我,不用怕麻烦。”
女人恍惚。要不是祝暄是她女儿,她都要怀疑祈衔屿被下蛊了。紧接着便涌上来一阵心酸,她接过那张名片,做工简单却精致,只有一个号码。
“可以。”她的目光安静地落在祈衔屿脸上,眼神温柔宁静,“好孩子。以后往前看吧。暄暄会祝福你幸福的。”
*
章宇华看着网上的舆论方向有点烦躁。俞家这个大小姐真是难伺候的很。
心里不管怎么骂,电话还是恭敬地打过去,打了三四个对方才接:“俞潭?你现在有空吗?”
俞潭正在酒吧里跟一群狐朋狗友厮混,摇骰子刚输了心情正不好。她跟朋友打了声招呼,换了张桌子坐,抽着烟不耐烦地问:“什么事?快说。”
包厢里吵得不行,章宇华勉强分辨出她说了什么。她问:“我看祝沅那件事热度又起来了,你找的水军带起来的?”
俞潭心还在骰子桌上,随口答说:“有什么问题?这不是好事?”
其实这次选秀名额里还有几个背祝普通的练习生,但祝暄她看着最不顺眼,所以整了她。
“我们没有实际证据,所谓石锤根本站不住脚。”章宇华忍着气,“让祝沅这次没法翻身就行了,再扯着这件事容易翻车。”
俞潭轻嗤一声:“她让我看着不顺眼,难道还叫没有错吗?翻车是你们这种人要考虑的事情,你就为了这点小事烦我真的很不像话啊。”
章宇华心跳加快,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俞潭这个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俞潭按掉电话。
一个富二代朋友凑过来:“还在忙那破选秀节目呢?”
“我那天上网看了,我们俞大小姐现在可是又努力又有天赋的天生偶像。”
一群人哄堂大笑。
俞潭翻了个白眼:“当时一时兴起去了,现在后悔死了。还好节目里有个好玩的人,不然我真的没法坚持到现在啊。”
“那个被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