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叫我东西,你再说一句。”
檀香已经做好了骂架的准备,宁长月给她使了个眼色,她立马闭上嘴,愤怒的看着面前嚣张跋扈的人。
“那敢问姑娘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宁长月笑着问黄衣姑娘,只不过她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甚至还叫人察出了一丝寒凉之意。
“你听好了,我爹是淮安县郡县,我是他唯一的掌上千金李若若。”李若若气势如虹,颇为自得的说。
宁长月还以为多大的官呢?淮安县只是盛京周围的一个小县城,一个小县城里面的小官的女儿竟然敢如此作威作福,看来有必要查查淮安郡县了。
她向前一步,毫不退让:“李若若是吧,今天这珠子我就不让了。”
“你。”李若若咬牙切齿,“你别不识好歹。”
宁长月双手一摊,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李若若更气了,她扬起手就要来打宁长月,宁长月侧身躲过,而李若若因为没有及时刹住,“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脸刚好砸在香灰里,吃了一嘴的灰。
她身边的丫鬟扶她起来,她丢了面子嚎啕大哭,眼泪和鼻涕滚着香灰一起落下。
宁长月就站在一边像看笑话似的看着她。
周围的人听到动静后都转头往这边看,周围响起了不小的议论声。
李若若肺都要气炸了,她脸色通红,她愤怒的瞪了眼宁长月,撸起袖子作势又要冲上去。
这次宁长月没有躲开,而是直接握住她的手腕,然后反手就是两巴掌扇回去。
李若若头都被扇歪了,她哭得更加厉害了。
宁长月揉着手腕不紧不慢的说:“还你的两巴掌,滋味怎么样?”
李若若哭得都已经缺氧了,丫鬟赶紧给她顺气,她指着宁长月:“你……你叫什么名字?你给我等着。”
宁长月擦掉手掌上的香灰,眉毛一挑:“我姓宁 。”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李若若浑身都是香灰,样子脏污不堪,意识到这一点,她只能夹着尾巴不甘地溜了。
“我一定要告诉爹爹,到时候一定要爹爹扒她一层皮。”
“气死我了。”
只有她旁边的小丫鬟瑟瑟发抖的开口提醒:“小姐,’宁’是国姓。”
“国姓?”李若若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面露惊恐,但是一想到刚刚宁长月的穿着,她又松了口气,“哪有皇族穿一身素衣的,她不过是想起高调罢了,瞧把你们吓的。”
李若若捂着发红的脸颊,恨恨的说:“本小姐一定要报这个仇。”
……
住持把一串光滑圆润的菩提珠拿给宁长月:“施主,菩提珠乃是我寺百年菩提树下结的果 ,放在菩萨坐下炼化了七七四十九天,施主带上定能永保平安。”
菩提珠个个圆润饱满,宁长月双手接过,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一阵木质香。
住持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他看了宁长月一会儿,眼神有些复杂,“庙门口有算卦的小僧在,施主可去看看。”
宁长月点点头,把菩提手串戴到手腕上:“多谢大师。”
来到寺庙门口,旁边确实支了一个小摊,但是没有什么人去算命,宁长月本来想走,但坐在那里的和尚已经慢慢向她走了过来,笑得意味深长:“施主,算一卦吧。”
宁长月想了想,坐到摊位前,从签筒里面抽出一根签。
她看了看,这根签上什么字都没有,她把签递给对面的和尚。
和尚拿过仔细一看,脸色几不可查的变了下,但很快又恢复了笑盈盈的模样。
“这签是什么意思?”宁长月问。
和尚笑着摇了摇头,把签重新放回桶里:“机缘因果,皆是命数。”
宁长月讨厌这些模糊不清的话,她直接问:“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好还是不好?”
和尚看着她,表情有些凝重:“天机不可泄露,贫僧也看不出来。”
一旁的檀香忍不住说:“算命的竟然什么都算不出来,不会是讹钱的吧?”
和尚也不恼,自嘲一笑:“是我修行不够,施主命格特殊,恐怕得奇人才能破解,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宁长月没说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一锭银子放到桌上。
……
宁长月已经坐上玉撵远去,和尚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心里觉得很是奇怪,此女的命格竟然如此特殊,生辰全阴,且命里没有命星,一般只有死人才会没有命星……
和尚收回目光,闭着眼睛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回去的路上,宁长月想起那个和尚看她的眼神,她总觉得怪怪的。
那眼神似乎是不解,又似乎是怜悯,亦或者是其他。
她摇摇头,不再去想。
看着手里的珠子,凑近鼻尖闻了闻,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