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21世纪的社畜,陈林姿色普通,学历普通,能力普通,除了一副被宽松衣服遮盖的好身材,这个月光族一无所有。
她的职业是一名普通的程序员,平时的爱好也就是看看小说,打打游戏,黑框眼镜遮盖下的圆脸,貌不惊人,根本不会引起旁人注意。
因而到了24岁这个年纪,没有钱,没前途,也没有甜甜的恋爱谈,只有每天陪伴的电脑屏幕。
这是她在公司连续加班的第三天,今天比前两天,更忙碌了,没时间吃饭,更没时间睡觉,只是麻木地盯着面前的屏幕,敲着代码。
看着看着,她感觉心脏开始剧烈跳动,眼前的屏幕开始倾斜,字母从一条变成n条,陈林眨了眨眼睛,反而更花了。
而后她感觉头重重一沉,向下坠去,摔向了键盘,她的右手,似是本能一般,抢在倒下的前一刻,点了保存退出。
左手则是垂到了腰间,碰巧摸上了家传的一小块冰花芙蓉玉佩,是真的只有一小块,淡淡的,粉粉的,她老妈说带着给她当护身符用的。
可惜好像并没有作用,最后一刻她并没有像传说中走马灯一样回顾人生,唯一清晰的感受是,硌得慌。
那重重一磕,满脸的键盘印,不知道会不会破皮,估计自己的死相不太雅观。
许久的混沌之后,陈林忍着一阵头疼悠悠转醒,挣扎着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黄花梨木的架子床上。
她扶着床沿慢慢靠坐起来,呆愣地打量了一圈四周,一时回不过神。
这间屋子,古色古香,室内宽敞整洁,雕花的桌椅看着很是精致,桌上摆着青花瓷茶具,陈林也看不出什么年代。
这里看着像是屋子的内室,还隔着一架屏风,白色的绣花纱帘遮挡了视线,看不到外面的门。
她能感觉到头发是束起来的,低头看了看身上,上身着淡粉色绸缎短袄,下身着灰棕色褶裙,腰间依旧别着那枚小小的玉佩,虽无明显刺绣,但看着衣料不俗。
陈林恍惚间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失去意识前自己在熬夜加班,一觉醒来,自己也应该是在医院才对。
她感觉自己的脑袋似乎是被人打了几闷棍一样,有些晕眩,忍不住地揉了揉,而后又躺回了架子床上,闭上了眼睛。
此时,外面的雕花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然后是轻手轻脚合上门的声音。
“谁?”
“姑娘,你醒了吗?”
“嗯。”
“那我进来服侍您。”
听着软软的说话声,还带了些孩童的稚嫩,话音未落,只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撩起纱帘,走了进来。
小姑娘面容青涩,身着与她类似的袄裙,但布料略差,只见她提着一个食盒进了内室,开始在桌子上布菜。
“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奴婢是小蝉啊。”
“小蝉,我头很晕,现下是什么年月?”
“姑娘,现下是长兴十二年,您是饿糊涂了不是?今日,您多少吃些吧。”
长兴十二年,毫无印象,对历史丝毫不感兴趣的她,从这里面得不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我饿了多久了?”
“三日了,老爷说若他回来您还是这样子,便要将院子里伺候的奴婢们都打杀了,不死便都发卖出去,您今日好歹吃些吧!”
小姑娘怯怯地,放下食盒,便跪在地上不住地磕着头,眼含热泪,哭声凄然,听的陈林头更大了。
“唉,你先别哭,我吃,我吃还不行嘛,你先起来。”
“呜呜……”
陈林一边说,一边忙起身奔下床,双手扶起跪着哭求的小蝉,头感觉疼的快裂开了。
“我有点头晕,等下我就吃,我问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绝不会让老爷发卖了你去。”
“姑娘,您放心,奴婢定老实回答。”
小蝉目光炯炯地,眸子里闪着光,似乎从她的话里找到了生的希望。
“你们老爷是做什么的?我又是他什么人?你知道吗?”
“姑娘,您这都忘了嘛,看来真是饿糊涂了呀,呜呜……呜,您都糊涂成这样了,老爷不会饶了我们的。”
还没说出个所以然,小蝉又开始哭了,陈林有些心烦,没了安抚小姑娘的心思,声音略大了一些:“停,先别哭,好好回答。”
“奴婢...奴婢才来不久,知道的也不多,只晓得老爷是宫里荣妃娘娘跟前得用的人,您是三日前来府里的,只说等老爷回来,便抬您过门做姨娘。”
“什么?姨娘?要我做妾?”
“嗯。”
听着小蝉在床边怯怯地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答着,她才知道,原身是三日前被抬进这府里的。
没人知道她的来历和名讳,只说是老爷看中的,府里上下不敢轻慢。这家老爷已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