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争吵的画面轮番上演,病床上的人眼皮下的眼球快速滚动着,“Martin!”伴随着自己的惊叫,她睁开眼,没有看到那之后的片段。看到握着她手的人,雅思才本能的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病床的周围坐了一群人,爸爸,妈妈,大姐,二姐......那个男人是谁,她皱起眉。
“大姐,大姐夫呢?你不是刚刚和大姐夫结婚吗?你旁边的男人是谁?”
“你是贺峰,对吗?”她又问坐在她身边离她最近的男人。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眼前这个看起来还算淡定的男人也不例外。但他还是最先反应,轻声回应她,“我是。”
“小妹,你怎么了?”
“我去叫医生来。”高长胜有眼色的说。
雅思没有理会其他的声音,还沉浸在醒来前的记忆里,“你是我丈夫?我们为什么结婚?你为什么打我?为什么说我背叛你?为什么要离婚?”她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只是茫然和疑惑。伴随着这些问题的是男人渐渐失去血色的脸,他眉头紧锁,唇也紧抿着。雅思艰难的从叫贺峰的男人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小妹,你在说什么啊?”白筱柔开口,“Martin怎么会打你呢,怎么会和你离婚呢?”
“他有。”
医生很快赶来,诊断结果是短时间内头部受两次重创,血块压迫神经,她出现了短暂性失忆。目前的记忆停留在大学刚毕业以及之前,以及,所谓的贺峰打她的片段。医生说,情况不严重,血块不大,快的话一个月内就可以恢复记忆。
雅思对这个丈夫的第一印象是年纪大但谦和稳重,条理清晰。他始终从容不迫的和医生交谈,询问细节,以及该如何照顾她。医生给他的答案是,多讲些以前的事给她,可能会有用。
医生离开后,她开始感受到这个丈夫的另一面,□□独断。哪怕医生说她可以出院在家休养,贺峰还是要求她必须住院。好像整个病房的康家人都不敢违逆他,他明明不凶。但就是让人觉得需要看他的眼色行事。
“贺生,我知道你的身份很尊贵,法定意义上也是我的丈夫。但是你凭什么在打了我以后还这么理直气壮的管我,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她心中有不满便发泄。
“小妹啊!我刚刚让Terrence回家问过佣人了,你和Martin一直很恩爱,Martin很疼你的,你自己不是也一直这样说?你们从来都没有吵过架,你真的记错了。”
“不可能,你们为什么都帮他说话,信他不信我?刚刚说的大学之前的记忆你们不是都说是对的?怎么可能只有这一段错?那段记忆真的好清晰,他的声音和样子和我记忆力的一模一样,他对我很凶。如果是假的,我为什么这么难过?”
“Jessica。”始终没有出声的男人开了口,他的声音温柔中带着哄劝,和记忆里截然不同,“在医院再住两天,如果你不想见到我,我这两天就不出现在你面前。两天之后,如果你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就出院。出院以后,你想在□□那里住或者跟我回家,都可以。这样好吗?”
雅思没说话,心里却赞同了他的决定。她发现这个人说的话总是让人无法反驳。
“麻烦大家这两天帮我照顾一下Jessica,多向她说一些过去的事。需要任何东西,尽管同我讲,谢谢。”贺峰站起身诚恳的和大家说完,才转回身看她。
“我走了?”他的意思是是否需要现在就走。
雅思觉得对方的语气又是哄,又像是温柔的请示,更像希望她挽留。但雅思没那么做,仍旧无动于衷没有理会他。他垂下眼眸,片刻后转身离开了病房,她发觉自己心里竟然升起一丝对于那个笔直但僵硬的背影的心疼。
“小妹,万一你错了呢?你这样对Martin,他会很难过的。”雅瞳仍旧劝雅思,“他真的很在乎你,不会对你做你以为的事的。”
“我也不想,但我心里真的很不舒服。我现在只想快点想起来我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帮帮我!”雅思心乱如麻,心里矛盾又挣扎。
第二天一早,雅思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发件人的备注让她产生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老公。在她仅有的记忆里,结婚不存在。贺峰,她更愿意这样称呼他。他写:今天去看你,可以吗?
比起不回复,她觉得在真相未明之前应该有起码的礼貌,她回复:不需要,谢谢。在又一天的早上,他发来同样的问询,她的回复也是依旧。
在这两天里,雅思被强行的灌入了很多无关痛痒的记忆,也看了很多杂志报纸去了解那个两天没见到的人。关于两人的相处,除了对方,没有任何人知道。所以没人帮的上忙。经过两天的试验,大家一致得出了这个结论,那就是见到真人更容易触动记忆,因为这两天,关于家人的记忆她想起来很多。
“Jessica,我向你保证,我Daddy绝对没有打过你。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