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2 / 3)

久,身子远不如在军营时强硬,今日几坛酒灌下去,让她现在依旧头疼欲裂。

她没好气,烦躁道:“魏都一个像样的男人都寻不到,我还结亲······”

她突然止住话头,目光转向他,意味不明诡异道:“你还不错。”

“什么?”

“不对啊,我与谁结亲,跟你有什么关系?”

周岚月托腮,勾起唇角饶有兴趣:“你想干嘛?”

被这样一问,宁深才发觉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如同魔怔一般。

他感到异样,无声红了耳根,僵硬道:“你就当我没问过——”

“不行啊,莫非······”

毫不犹豫拒绝,周岚月歪头向他凑近,压低声音问:“你看上我了?”

被她直白的话语一激,宁深感觉心间如被羽毛挠了一下,顿时一片空白,别过眼不知该怎样接话。

狭小的空间中无端升了温,微晃的烛火映在人脸上,如同镀了一层金边。

周岚月静静盯着他不放,心道皇室出美人不假,不过宁氏在这方面的本事也不逊色。

她觉得,那股压下去的醉意好像又上头了。

“你不说话,我可当你承认了。”

满意地翘起唇,她道了一声“这就好”,而后主动揽起他脖颈,近在咫尺时还狡黠笑了一下,不加犹豫凑上他的唇。

她喝醉了,没人会与醉鬼论对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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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老爷与宁国公已在前厅等候多时了,真的不去——”

“说多少遍了,不见,叫爹不必再来唤我!”

半个时辰过去了,周岚月心烦意乱,在房中不断踱步。

听侍女又来禀报一遍,她耳尖带着绯色,停下脚步急躁地骂了一句,意识到自己情绪过分激动,才强压下来,声音放低重复道:“不见,让他快走。”

她口中的“他”自然不是周阁老,而是大清早便登门的宁深。

此人来时本是想要见她,无奈她昨夜才做了昏头的事,一觉酒醒正是羞愤欲死的时候,饶是她面皮厚,也不能装作无事发生那样去与他相见。

这人才被她轻薄过,怎么就能丝毫不受影响地来周府找她?

周岚月纳闷,又控制不住胡思乱想。他与自己爹已经在前厅许久,两人同为阁臣,除了朝堂那点破事,还会聊些什么?

周岚月越想心跳越快,连忙摇头,想要甩走那莫名其妙萌生出的念头。

也是见鬼了,昨儿晚上她喝了太多酒,不管不顾地胡作非为,且不说倒霉将马丢了,竟还一时醉意上头,将好心捎她一程的宁深按住强吻了!

今早一睁眼,先前发生事情的细节一股脑全都涌进了她脑中。她眼前一黑,恨不得立刻给自己一刀,如此便能就地长眠,不再去想自己做的那些浑事。

周家与宁家是世交,一向关系不错,她做出了这样的事,以后该如何相见?

这样想着,她脸上泛起红,心却格外诚实,又将昨晚的事回忆了一遍。

待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她哀嚎一声,在自己额上狠狠拍了一把,身体向后仰倒。

鬼迷心窍,她完了!

周岚月心中满是绝望,突然想起另一茬。

当时她霸王硬上弓,宁深就算没有防备,愣神也是一瞬的功夫,之后怎么没见他把她推开呢?

不仅没有反抗,好像还、还······

还伸手揽了她腰?

她脸轰的一下红了。寻常人被调戏的反应不该是这样,这家伙如此反常,是他过去藏得好,其实原本就不是个正经人,光线昏黄暧昧间也像自己一样生出了歹念?

还是······

周岚月腾地站起来,打算去前厅问个清楚。谁料刚跨出门,迎面而来的小厮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上前向她复命:“姑娘,宁国公已离开了!”

“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人不按常理出牌,难道不应该是留下苦苦等她吗?

怎么她赶了两次,还真将他赶走了?

她气恼地踹了一脚旁边的石柱,旋身欲回房,却听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唤她:“月儿。”

周夫人身后跟着几个侍女,朝这边走来,她衣着大方得体,应是待客后才从前厅过来。

周岚月暗暗叫苦,今日宁深上门拜访,她却躲在房中避而不见,乃是极为失礼的行为。母亲这时候过来,八成是和父亲一伙来教训她的。

“母亲。”周岚月溜不走,只好立在原地低低唤了一声。

周夫人走到她面前,示意身后跟着的人把捧着的东西送进她房中,问道:“怎么出来又要回去?”

她心虚不语,周夫人叹了声气,也不再问,径直越过她向房中走,看样子是有话要与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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