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停在酒吧门口,男人从走了车里下来。
他西装革履,身影凌厉挺拔,将秋末酒吧旁的吵闹硬生生也带出了几分清冷的味道。
靳时川低头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已然是晚上10点半。平常清冷没有情绪的眉眼皱了皱,迈开长腿往里走去。
吧台前,云矜对着身旁的沈煜笑得灿烂,天真浪漫。
她身穿黑色黑色连衣裙,腰肢勾勒的纤细,盈手可握。那只白嫩细腻的手上还夹着一根未燃尽的香烟,
靳时川那双深邃深邃的眸子沉了沉,酒吧是被包了场的,所以没有任何阻拦,他快步朝着吧台走去。
吧台前的沈煜和云矜正聊的欢快,就看见云矜手上的香烟被快步走来的男人夺了过去。
沈煜正欲开口骂人,可等他看清来人,不禁腿一软,一屁股从高脚凳摔了下去。
云矜自然知道自己身后的男人是谁,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随即嘴角上扬,甜甜的转身看着眼前的靳时川道:“哥哥你来接我啦。”
两人目光不约而同撞到了一起,这一看就是七年后,云矜整整七年都从未回过国,也从未和任何人联系,包括靳时川。
原来……七年有这么久了啊……
他愈发成熟有魅力,但唯一不变的是那双眸子依然冷淡禁欲,不通情-欲。
而人往往面对着这样一个人,都会激起某种劣性——
想看着他红了眼的样子,想看着他为情所困,想看他动情的样子。
更想要把他占为己有,仅仅独属于她一人,只为她所困,也只为她动心。
想到此,云矜不禁心下苦笑。
到底是喜欢还是执念,她已经分不清了,她只知道这个男人只能是她的。
一道断断续续的声音打破了正在对视中的两人。
沈煜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面露胆怯道:“哥,靳哥,我……我不知道你会过来,我这就走,这就走。”
靳时川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沈煜,他不禁皱了皱眉。
沈煜,沈家的幺子,几年前同他们一起玩到大的伙伴。只是后来,这个幺子因为一个女人和沈家闹翻,最后阴差阳错和云矜一起出了国。
只是现在这是干什么?才下的飞机,便拉着云矜来酒吧又是喝酒,又是抽烟。
在靳时川就要出声责问时,一只小手先一步抱住他的胳膊,撒娇的开口:“哥哥不要怪沈煜嘛,这和他无关。是我因为不开心,所以沈煜才想到拉着我来酒吧的。”
一旁的沈煜满眼惊讶的看着云矜性情的变化,这姐什么时候身上会有温柔和撒娇这两个字了?
是了,时间太久,整整七年,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云矜的性子便是如此,不会有什么过多起伏,一如既往的平淡。
可是他们却都忘了,七年前的云矜也是这样,在靳时川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小姑娘的样子,永远都只会对他撒娇。
沈煜直觉面前这姐不对劲,这哪像已经放下的样子?
只是在听到云矜后半段话时,他哪里还有什么时间探究,他急得就差原地跳起。
明明是云矜自己一下飞机就把他拉到酒吧来,顾名思义庆祝两人回国,她请客。
他就说云矜这种铁公鸡怎么可能会请客,要是靳时川把消息传到沈家那还了的。被他哥知道自己拉着云家小小姐进了酒吧,那他可以不用见明天的太阳了。
他张了张口,慌忙辩解道:“云矜你别血口喷人!你怎么见色忘友呢,明明是你自己要来酒吧的!”说着看向一旁的靳时川,狗腿道:“哥,靳哥,你知道的,我现在可没那么多钱,而且我怎么可能会有狗胆拉着衿姐来酒吧啊?靳哥,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哥知道我在哪啊!”
云矜看着面前沈煜犯怂的样子,多年来维持的淑女形象差点功亏一篑。
这人是大脑不发育,小脑发育不完全吗?靳时川怎么可能会管他这个毫不相干的人,更怎么可能闲的告状到沈家去?
可惜还没等云矜破口骂人,靳时川冷漠的声音便先响起,“行了,我没那么多事,还分出时间来管你。”言之意下就是——你爱怎么怎么,我管不着。
沈煜一听,立马毫不留情的跑路,还余下一句,“不亏是我靳哥,就是英明。”
靳时川看了看还呆愣愣坐在原地的云矜,嘴角勾起一抹察觉的笑意,“还没喝够?”
云矜这才反应了过来,立马松开了抱着靳时川的手,从高脚凳下跳了下来,脸上依然挂着甜美的笑,“走吧,哥哥我们回家吧。”
“嗯,我们回家。”看着面前一蹦一跳的小姑娘,靳时川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眼底浓浓的柔情。
车内。
靳时川这才想起自己眼镜还没摘下来,他单手扯下眼镜,把眼镜放了回去。
一转头,便对上小姑娘毫不掩饰的眼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