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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在等待车在宪说下去,汤匀却突然开口:“没事的车车,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车在宪抿了抿唇,最后只是露出一个贱兮兮的苦笑,是很”车在宪式”的笑容,他说:“人总是要直面过去的,不管是灵魂还是返生官。”
“okok,那么我来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
“车在宪,首尔江北区的出生的孩子。他家里很穷,爸爸欠了一千六百万韩元高利贷自杀,”妈妈每天在桥洞底下卖早餐供这个孩子上学。这孩子的童年生活和巷子里的孩子没什么区别,直到十六岁时在清潭洞的网吧打游戏时,一个星探大叔叫住了他。
“并且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
车在宪理了理棒球服的衣领,笑容瞬间就变得干净而澄澈,好像那样的表情才是他拿手的,应该说是营业能力合格的爱豆们该具备的。
“话说,你们知不知道一件事情?”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指着自己那张笑容完美的脸。
“光是这个表情,我对镜子练了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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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某天。韩国首尔,江北区。
也是本市最臭名昭著的穷人区。
“在宪啊,在宪啊。”
车在宪缓缓睁开眼睛,第一个反应是起床去开门。门外的中年女人穿着简单的汗衫和围兜,笑容满面的脸上有汗液顺着眼角滴落。
“妈,出摊回来了?”车在宪打了个哈欠,从玄关走回八平米的卧室里,倒在凉席上继续睡觉。
“嗯,妈妈要去餐馆工作了。早饭已经给你放在桌子上罩起来,要快点吃,天气热的话会坏掉的,还有,待会儿衣服记得晒一下......”
“知道了妈,啰里八嗦的。”车在宪背过身去。
“这小崽子。”妈妈叹气,在客厅里一边哼歌一边吹了会儿风扇,然后就出门上班去了。
车在宪躺在凉席上,背后一身黏腻的汗液,他闭着眼眯了一会儿,太热就没能再睡着。又把眼睛睁开,呆呆地望着自己遮住眼睫的汗湿的额发,半晌后把这烦人的刘海给撩了上去。
他骂了一句脏话,转身进了卫生间。
早上是半热不热的时候,当然还没有到一个夏日之中最热的时间,但车在宪还是用冷水洗了个澡,就算待会儿回来的时候还是会被汗湿也没关系,他只是不喜欢身上黏糊糊的感觉。
车在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咧嘴一笑。
他有一副很穷但很帅的皮囊,不算坏。
车在宪洗完澡,换上纯灰色的短袖短裤。吃完早饭的时候头发还没干,随便了,扣上那顶黑色的鸭舌帽,他在大太阳底下出门了。
车在宪喜欢在街上乱逛,但是夏天却例外。因为太热了,但是家里没钱装空调,只有一扇很老旧的会呜呜叫的风扇,妈妈却会把风扇的外壳拆下来,每一片扇叶都擦得干干净净,在夏天最热的那个月份来临之前。
蝉声叫的人无端生烦,车在宪钻进商场里吹冷气,看到墙上一张硕大的海报,海报上是一个面容帅气的男生,妆容精致,穿时下很流行的一个潮牌,车在宪只在学校里最有钱的同学们口中听过这个牌子——他们甚至也买不起。
车在宪盯着那完美无瑕的商业笑容,欣赏了几秒钟,突然别过头去冷笑了一声,嘟囔道:
“跟橱柜里明码标价的货色一样,狗崽子。”
他漫不经心地往旁边的海报看去,清潭洞今日活动,爱豆招募,商场打折,网吧免费......
网吧免费?!!
车在宪将帽檐往下一压,确定了能够同时蹭空调冷气和消磨白日时间的目的地。
来到网吧,因为是白天又是工作日,所以人不多,全都是暑假期间闲出屎的首尔高中学生。
这不是车在宪经常去的那一家网吧,那一家就在家门口对面,老板也很熟,不会管未成年人上网。但是这一家不知道管不管,车在宪插着兜进去问网管,没带身份证能不能上网,对方一开始说不行,又说算了反正今天搞活动,随便了。
车在宪在开的机子前坐下,打游戏。
从早九点打到晚九点,输多赢少,在连跪了三把之后车在宪崩溃了,“西八不会玩打野还抢位置干嘛啊!”他一把推开键盘,起身走了出去。
夜景繁华,街上人比往常要多。车在宪望向隔壁的娱乐公司,今天好像有蛮多年轻人往这里来,都是一些俊男美女,想必是来参与那什么鬼爱豆选拔的。
他中午出来吃饭的时候,正好撞见几个整的很吓人的年轻选手,他们对车在宪可以说是特别热情,先是说他长得好帅鼻子在哪里整的,又问他是第几批进去的手里号码牌多少。车在宪看神经病似的看他们,说了一句“不知道,滚”。
结果还是被其中一个金发妹拉着自拍。
车在宪想起这件事,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