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不足,以此激励出更强的动力。
俞知夏也不是说睡得完全没有了意识,六校联考的事情她确实好像听过,但当时的她因为前一晚围巾钩织错了步骤而在脑海里复盘如何解决那个错误,就将联考这重磅消息给忘掉了,现在陈妄之的话似千斤锤重重地压在她的心上,她脑袋空白了两秒,重新运转后,倏地睁开眼。
“徐晏舟。”俞知夏不讲理起来无人能敌,她撅嘴,语气里满是埋怨,“都怪你。”
后桌的荆嘉棋浮想联翩,想就算了,还特轻浮地“哦哟”了声,“怎么就怪我们晏舟了?”
徐晏舟回眸,眼神稍冷。
气场碾压,荆嘉棋见状,安静下来。
俞知夏强打起精神,没说话,理智回笼,她也知道是自己无理取闹了,想着最近自己确实在学业上有所懈怠,她不免有点颓丧。
她吸了吸鼻子,敢作敢当,于是伸出手扯了下徐晏舟的衣袖,“我不是故意对你发脾气的,对不起。”
“嗯,我知道。”徐晏舟缓慢低哑的嗓音像道和煦的风抚慰着俞知夏的神经。
俞知夏更羞愧了。
走廊外隔壁班的男生在追逐打闹,徐晏舟沉吟了会儿,再次开口:“不过你能告诉我你这星期状态不好的原因吗?”
他在循循善诱,俞知夏倏地戒备起来,她眨眨眼盯着他,须臾,特别没出息地被他眼底恳切的关心所触动。
最终,她做出了决定。
“我…”俞知夏咬了咬牙,凑到徐晏舟耳边,“我最近在给你准备圣诞礼物。”
徐晏舟讶然。
俞知夏抬起手挠了挠脸,有点不敢直视徐晏舟的眼睛,“就需要每晚熬下夜。”
“我以为我能平衡它和学习的,现在看来,是我太自信了。”积累下来的错题还没得到妥善的重组巩固。
课堂笔记每节课虽然都记下来了,但好多知识点都没完全掌握。她之前没当回事,可现在,随着上课或打盹或走神的时间越来越长,她之前储备的底气也渐渐离她而去。
徐晏舟安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半晌,他叫她的名字,“俞知夏。”
俞知夏沉浸在挫败的情绪里难以自拔,她抿了抿唇,带着点忐忑抬眸望向徐晏舟。
日光洒落在徐晏舟周围,他收起懒散,支起腰杆离开椅背,“任何时候你都要记得,比起别人,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视线交汇。
慌乱好像突然被扫平了,俞知夏缓慢地眨了两下眼。
徐晏舟还是很严肃,“至于给我的礼物,你就是马路上随便捡一片树叶送我,我也是高兴的。”
“。”
什么鬼啊。
太破坏她还在感伤的心情了,俞知夏弯了弯眼忍俊不禁,索性扭过脸不再看他。
“哦,那我去给你捡片树叶。”
“银杏吧,当书签还蛮好的。”
“你还要挑?”
“我要求都那么低了,挑一下怎么了?”
“行的。”俞知夏抱拳,“是我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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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露那么点腹肌,这照片哪里能彰显她的流氓啊,俞知夏虽然不服但也没有说要和徐晏舟为此展开场辩论赛。
她高中的时候真的多纯粹啊,跟小时候比,简直收敛了太多,那张记录徐晏舟四岁生日的光碟,俞知夏直到现在都还记得。
鬼知道当时看到那视频的时候她有多惶恐,好在,自己足够机智勇敢,最终成功扭转了她可能社死的局面。
思及此,俞知夏就难掩自豪地勾起了嘴角,“我对你耍了好多次流氓你都不知道呢。”
说罢,她埋进徐晏舟的怀间,静静嗅着他身上的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还时不时地伸出手戳戳他的腰。
付诸行动还蛮快。
徐晏舟低笑,过了片刻,在她越来越放肆的时候摁住她继续作乱的手,“行了啊。”
俞知夏哼了声,“干嘛,不是说我有所有权吗?”
“是有。”徐晏舟眸色沉了几分,他扣着她的手,唇角微不可察地往上翘了下,“但还是先放过我。”
俞知夏抬头,闻言,故意再往他那边挪动,然后,倒打一耙,“你看看你,这么害羞。”
徐晏舟被她磨得直咬牙。
他垂眸,视线流淌进她的眼底,到底是见不得她如此得瑟,脑海里迅速过了遍可以反击的点,半晌,他挑眉,“那是比不过你的,四五岁的时候就知道强吻我。”
“?”
寂静,万物润无声的寂静,沉默容易滋生灭亡,灭亡前的尴尬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俞知夏整个人都愣住了,她难以置信,自己守护了那么多年的秘密原来另一个当事人早就知道。
“徐晏舟。”她咬牙切齿,气呼呼地离开徐晏舟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