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余波送来一阵热风,算是给祈愿彻底湿透的身子带来了一丝暖意。
一个男人飞的比祈愿还远,趴在地面上好一阵没动弹,仔细一看,不就是那个独眼龙?
“大哥!你怎么样?”
其余几人赶忙从庙里跑过去,把独眼龙扶起来,还有些惊慌的看向庙里。
独眼龙满脸的血,阴沉沉的看向庙里:“那女人身边竟然还有个阵法!”
刚刚差点,他就碰到那个美人了。
身旁人有些退缩了:“大哥,那阵法的威力不小,倒有些像是朝云宗里出来的。”
朝云宗可是第一大宗,他们这些散修惹不起的存在。
独眼龙却被激起了火气:“大宗门里出来的又如何?我们散修也不是吃素的,若那女人真是玄阴体,迟早要被各方势力争抢的,今日若你我能与之露水姻缘,可是日后求不来的福分!”
“是吗?只可惜,各位怕是没有日后可言了。”
一道清越的声音穿过嘈杂的雨幕,落在众人耳中,祈愿循声看过去,只看到一个身姿欣长如鹤的身影撑伞立于雨中。
他步履从容,束着玉带的腰间坠着青鱼玉佩,芝兰玉树的往那儿一站,天青色的衣袍成了灰暗雨幕的唯一亮调。
比起这抹亮色,男子那枚青鱼玉佩更让祈愿醒神,心跳一声比一声更剧烈,似乎急着要从胸膛跳出来见见世面。
察觉到了她的注视,青年的目光如羽毛般轻飘飘扫过,祈愿忍不住心慌,下意识躲避视线。
不是羞的,是怕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男人就是男配之一,兰濯池。
他修的功法很奇怪,只要触碰到别人的手,就可以看到别人某个时段的记忆,不过也只有几个片段。
但即便如此,也十分恐怖了,在系统给她看到的话本中,她最后就是间接死在了这个男人手中。
那几个散修也不是没有脑子的莽汉,见青年气质出尘,不敢轻敌,只是面色到底难看。
“道友何必多管闲事?这秘境内都是金丹之下的修为,要论起来,道友再强也比不过我们兄弟这么多人,不如管好自己得了。”
兰濯池唇角的弧度不变,看着叫人如沐春风,可那双微微弯起的桃花眼中却冷然一片:“几位道友尽管放心,若是在下今日没能杀了你们,也是在下技不如人,不怨别人。”
几个散修面色一变,不再压着怒意,“我看你就是找死!”
几人刚冲上前几步,就被兰濯池轻而易举的拦住,随后身体就突然一个接着一个的爆成了一片片血雾,很快消散在雨幕中,只余下刺鼻的血腥味萦绕在祈愿鼻尖。
她察觉到脸上的痒意,伸手去抹了一下,指尖一片湿濡,是刺眼的猩红,叫她几欲作呕。
眨眼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勾住了她的下巴,白皙的指尖与她这张沾染着泥污和血沫的脸格格不入。
祈愿被迫抬头,瞳孔中倒映着那双多情又温柔的桃花眼。
泛着凉意的手轻轻划过她的肌肤,引起阵阵鸡皮疙瘩,随后逐渐在脆弱的脖子收紧,语调轻缓:“道友很喜欢害人?”
显然在和刚才那几人的接触中他看见了什么,察觉到他的意图,祈愿躲闪不得,感觉呼吸渐渐困难,下意识去掰他的手指,费力求饶:“道友,你误会了,我是好人!”
她脸色带着不正常的嫣红,眼角沁出了泪花,已经尝到了窒息的感觉,手上的力气渐弱,那只掐住她脖子的手却突然松了开来。
空气涌入鼻腔的那一瞬间,祈愿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捂住脖子咳的脸上充血。
阮箐的阻止姗姗来迟,声音有气无力:“兰道友住手!”
她身上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兰濯池见状,抬手间一个大回春术落在她身上,几乎是立刻,阮箐的脸色就好了许多。
祈愿擦掉眼角的泪珠,心里一阵后怕,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绝不止在金丹之下!
千万思绪只在一瞬间,阮箐的身后拖着一片长长的血色痕迹,她立时半躲半紧张的靠到阮箐身边。
就看见她手边是一把染了血的匕首,腿上是几道染红衣物的刀口,登时也不免暗吸了一口凉气,“师姐,你现在怎么样?”
阮箐有了精神,声音有力许多:“已经好多了,这是我自己扎来醒神的,多亏了那爆破阵,否则……我这两刀就不会扎在腿上了。”
听明白她的意思,祈愿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悲哀,忽然觉得,被这所谓的剧情牵制住的,又何止她一个?
“原来是阮道友的师妹,方才是兰某唐突了,多有得罪。”
一直在旁静观其变的兰濯池理清楚所见记忆的缘由,意识到错怪了祈愿,打破两姐妹之间的沉默,愧疚的对祈愿行了一礼。
祈愿的喉咙还泛着火辣辣的疼,想起刚才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她捂着脖子,脸上带着僵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