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闻言,陈泽晋在孔靖瑶身侧的圈椅中坐下,饶有兴致地答道:“郡主请讲,下官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孔靖瑶轻轻抿了一口茶杯,缓缓道:“庆阳偶尔得空也会去城中的佛寺去听主持大师讲佛经,期间也曾听闻佛门中的‘五戒’,故而现下有一事不明,请问陈少卿,可知现下惨遭杀手的两位是否都是佛教的信徒呢?”

陈泽晋不解,“庆阳郡主何出此问?”

孔靖瑶微微一笑,语调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如若这二人并非皈依佛门的弟子,那他们其实并不用受到此‘五戒’的约束,那凶手高高在上指责二人所犯之戒条,岂不皆是无稽之谈,强加于他人身上莫须有的罪责?”

陈泽晋似是听懂话中的深意,扭头目光灼灼眼睛一眨不眨兴奋直视着孔靖瑶,恍然大悟道:“那依庆阳郡主的意思,商贵和楚天道人都是信佛之人,且凶手也是清楚知道他们信仰之人?!”

但很快陈泽晋便感觉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对,摸着下巴自言自语,“不对呀,若是说商贵信佛倒也有这种可能,但是楚天道人,世人皆知他是为圣上炼丹的道人,怎么可能信佛呢?”

思忖片刻后,陈泽晋寻到唯一一个能说服自己的想法,“会不会现场留下的所谓‘五戒’只是凶手随手给自己的罪行找的一块遮羞布而已?”

孔靖瑶一脸茫然地摇摇头,又偷偷抬眼看向上首之人,却没想到这是齐楚昭也正在一脸平静的看向她。

似是被这视线微微烫了一下,孔靖瑶匆忙挪开眼,视线重新落回到手边这个粗制的白瓷茶盏之上。

就在大家各怀心思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时,久未出声的齐楚昭终于开口冷冷地说道。

“查查便知。”

语毕,他从椅中起身,一步一步行至孔靖瑶与陈泽晋当中。

齐楚昭侧过身面对着孔靖瑶,“这种凶事,不适合深闺女子插手,庆阳郡主还是请早些回府歇息吧。”

孔靖瑶抬头仰望着身前这个面色阴沉,极具威压的男子,她紧抿着唇,眼神却异常坚定,“煜恒哥哥,这事困扰了我好几日了致使夜不能寐,你能不能让我在此处等等少卿调查的结果……我保证绝不出声打扰你们办公的。”

见齐楚昭似乎没有半点动摇,孔靖瑶赶紧补充道:“无论结果如何,至少让我今晚能睡个好觉,好不好……”

说到最后三个字时,孔靖瑶清澈的眼眶瞬间蓄满了水汽,她深吸好几次,方才稳住泪水不至于在齐楚昭面前落下。

齐楚昭不在继续与她多言,冷漠地别过身,一步一步朝门外走。

孔靖瑶不安地望着齐楚昭离开的方向,身侧沉默许久的陈泽晋出声安慰道:“煜恒向来嘴硬心软,现在这样,便是他同意你留在这里了。”

“真的?”孔靖瑶一脸惊喜的望着陈泽晋。

陈泽晋点点头,“嗯,郡主且在此处稍坐片刻,现在我立即派人着手调查此二人身后之事,定会尽早给郡主一个准确的答复。”

孔靖瑶起身向陈泽晋践礼,“谢谢,陈少卿。”

陈泽晋连连摆手,“本就是我份内之事,如此说来应该是我感谢郡主给我们提供了如此重要的思路……”

两人立在原地,互相礼让。

这时,门边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咳嗽声,“还不走?”

齐楚昭侧目扫了屋内一眼,随即便收回视线,身姿笔挺,立在刚抽出新芽的桂树之下,望着院中忙碌穿梭的官吏身上。

斑驳的日光,倾泻而下,越过重重阻拦,终是如繁星一般散落在他的肩头,而在孔靖瑶的眼中,他却是那个比星光更加炫目的恣意少年。

陈泽晋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慌忙跟孔靖瑶拱手告辞,跌跌撞撞跟了上去,“来啦,来啦!”

二人走后,孔靖瑶背着手,慢慢悠悠地房中漫无目的的转了一圈。

这房间是陈泽晋平日里在大理寺办公用的地方,书架上,桌案上格外干净,除了本次案件的相关案册外,还有书架上摆着一本《洗冤录集》装装样子,就再无其它。

逛完后,孔靖瑶坐回先前的位置上,望着自己手背上的一个细看才能发现的月牙形状的瘢痕发呆。

昨夜梦中貌似商贵的那张凶煞之脸再次浮于眼前。

姜家的那场大火已经是孔靖瑶三岁那年除夕发生的事情了,时隔多年,加之火灾发生时她尚且年幼,对当年事发的记忆非常的零散,很多事情都是她到了入学的年纪时辰王告诉她的。

而唯一让孔靖瑶记忆尤新的便是那个块花纹怪异的玉珏,也是她多年来集齐各方势力苦苦找寻之物。

如今除了玉珏外,她或许又回想起了一位疑似与当年火灾有关之人,即便是只有非常渺小的希望,她也不愿就此错失接近真相的机会。

一直到天色黯淡下来,孔靖瑶却始终为等到陈泽晋与齐楚昭归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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