咲世子做了什么?忍者女仆的脑回路千回百转,但是最终只会通向一个结果。
她看着站起来的乌阿斯,先前还多神奇一个家伙,如今抖得像水草,上前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有一件事需要交给你。”
娜娜莉示意他看向地上和船上的各色宝箱,
“你知道该怎么卖出这些珠宝,也知道卖给谁最好。”
浅金发的魔女眼里有无数个旋涡,就要把他的灵魂都剖开洗干净,又装上崭新的一层皮。
她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说话的腔调就像童年时诵唱诗歌的家庭教师,带着韵律和节奏,说出他曾经的名头,“赏金1亿2千万,银舌头的没落贵族。”
“不管你到底想做奶酪还是芝士,好歹让我瞧瞧你的本事。”
魔女轻描淡写地推了他一把,示意着大船的方向,“乌阿斯,速去速回。”
没有怜悯,没有温柔,平静利落,就像黄油刀切开黄油。
他的背从接触的地方开始燃烧,黄油刀也跟着把他也切开了。
“遵命,大人。”乌阿斯听见自己的声音。
“看够了吗,莱姆琼斯。”娜娜莉说道,把地上的箱子搬了起来,“我该收费了。”
“你好装。”莱姆琼斯诚实地说,“你变了,你玩弄他。”
他俩其实不太熟,唯二的关联除了香克斯就是相近的年龄,但不妨碍现在两个人聊天说话。
娜娜莉说,“你别乱用词,要我说你也变了。”
她看着对方,这个和她差不多年龄的男生还是实习生,或许马上过一阵子就要转正了,青涩和佯装的成熟同时出现在他脸上,看得人情不自禁想笑。
于是娜娜莉勾起唇角,看着眼前和她同龄的愣头青海贼,“莱姆,你现在好高,我仰头好累啊。”
莱姆琼斯打了个激灵,在她柔媚的眼睛里情不自禁弯下腰,然后看着那张漂亮动人的脸庞越来越近。
完了,他会被老大丢去喂鱼。
然后他感觉手上一沉。
娜娜莉弯起眼睛,将手里的箱子全部堆在他手上,“这才叫玩弄,实习生。”
“走之前记得交钱,我可不会给你免费上课。”
莱姆琼斯感受着手上变沉的重量,真情实感地骂了一声操。
“开心吗?”
娜娜莉走在回营地的路上,边上的人看见她都点头问好,她也一一回应,突然听见这句话也没有被吓一跳,“当然开心,怪不得你们喜欢逗我。”
迎面走来的贝克曼笑了,这男人的动静比蛇还要吓人,“手伸出来。”
“嗯?要替实习生交学费吗?”娜娜莉摊开手掌,“承蒙惠顾,欢迎下次再来。”
但塞给她的可不是什么贝利或者黄金,娜娜莉古怪地看着手上的物件,“这是什么?”
“一朵花,”贝克曼说,他对她嘴上的什么实习生可没把握,只是打定主意之后去问,“需要我多形容一下吗?很漂亮的,在这附近看见的,我觉得很适合你的花。”
“我当然知道这是花。”
娜娜莉说道,她们两个一边交谈一边往前走,鬼知道为什么贝克曼从对面走过来又为什么要走回去,“怎么突然就想到送我这个了?”
贝克曼看着她自然又喜悦的表情,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它配得上你,我就送了。”
这句话一出,她便停下了脚步,头一回对他皱起了眉头,隐约的不解在这张雪白美丽的脸上浮现,“什么?”
娜娜莉正了神色去看他,“你别开玩笑,贝克。”
“这算什么玩笑?”
贝克曼心里暗叹,知道自己犯了错,“我看见一朵漂亮的花,身边又有一个漂亮的姑娘,所以我就想给她。”
娜娜莉抿住嘴:“这种话对我没用,你知道我能听见你在想什么。”
“那我在想什么?”
她寸步不让,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我不喜欢这种对话。”
贝克曼伸出手,看着她微微睁大的眼睛,就像鹿看见突然原形毕露的狼,然后又故意停了下来。
他将花别在她的鬓边,露出小巧的耳廓,说话依旧委婉动人,“我只是觉得很配你。”
娜娜莉不为所动,她很平静地看着他:“你是在把我当傻子哄吗?”
贝克曼低头去看她紫色的眼睛,难得想要叹息,“我不想,但你不会喜欢我的答案。”
成年人的情感其实很明显:比如你说话时他刚好在看你,比如你走神时他就拉你一把,时远时近的接触,若即若离的眼神——那些故事里的“虽然我们是十几年来最好的朋友但我不知道你竟然喜欢我”的情节只不过委婉地回避了TA对你并不感兴趣的现实。
所以现在的这个现实也很明显:关于他想做些什么。
贝克曼说得对,她不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