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
“所以你要这个女人付出代价,你要除掉你们兄弟之间的障碍,结果没想到最后弟弟死了,你却还又活着。”
“没有办法接受,所以想要找到他的意识,想要删除死亡的鸿沟。”
我看着他越发冰冷的神色,“没有谎言的新世界是你和他的约定,后来又变成他和母亲的理想,只有你被抛弃了。”
“既然是想要为人类光明的未来着想的话,为什么要克隆哥哥意图复制Geass,又为什么要用Code药剂控制海军呢?”
“你只不过是想要重现布列塔尼亚的‘非道’,成为新的‘伊姆’罢了——如此自私,如此傲慢,仅仅是为了你的私欲!”
他面无表情地歪了歪头,好似一个重新激活的玩偶:“那娜娜莉呢?难道你就不想要鲁路修回到你身边吗?”
“明明比谁都要清楚,最爱的人早就死掉了,还要一厢情愿地告诉自己他一定就在世界的某个角落。”
“——只要有哥哥的世界就够了,难道不是你的真心话吗?”
V.V走近,慢慢将人抱在怀里,“带走你的那一天,当你昏迷的时候,我便一直在看你。”
“我是保护弟弟的哥哥,你是被哥哥保护的妹妹,然后被他们抛弃——看,娜娜莉,我们才是真正的同类。”
两张同样美丽的脸庞相近,共同的血脉在他们身体里流淌,浓密丰美的长卷发同样披在身后,眼里是一望到底的忧郁与愤懑。
不知道的看客或许还会以为这是一对早已僵硬死去的古董人偶。
“你真有够恶心我的。”
伴随这一句话的是撕裂的声音,V.V不可思议地低头,胸口处的尖锐依稀可见。
我面露憎恶,哪怕再美丽的面容也无法遮掩他发臭的灵魂:“谁和你是同类?!”
短剑利落地拔出,就像切黄油一样简单,鲜血也像水柱一样奔涌,美貌的少年人捂住胸口,大失血让他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看上去竟然还有一点可怜。
血珠在光滑的剑身上滚落,一如踏雪无痕,短剑的首次饮血便大获成功。
我收起慈悲短剑,看也不看倒在血泊中的少年,“从激怒我到打破幻境,再到用哥哥做诱饵,你也不算笨。”
“但是,你的蠢话太多了。像你和母亲这样的人,根本不能理解我和哥哥之间的感情。”
“哥哥才没有抛弃我,蠢货。”
我倦怠地皱起眉,“你们根本不懂,为了世界的明天而努力的哥哥,为了大家的笑容而努力的哥哥……”
“我们为了同一个理念而追求着明天。”
我眨了眨眼,干脆地挥了挥手:“你们不懂,只会贪婪地索要永恒不变的过去。”
“亏我还以为你想做什么恐怖的事情……结果竟然只是逃避未来的胆小鬼,浪费了我好多时间。”
“回归正题吧,V.V,”我侧过身看他,后者胸口的血液收拢回流,他正不可思议地看着双手,“我是来索取代价的。”
“——跪下,并忏悔。”
花园变得虚幻,砖石、花卉与碧蓝的天空与玻璃都化作灰烬,世界重新塑造成雪白的模样,而我百无聊赖地坐在仅剩的椅子上,看他睁大双眼、难以置信的样子。
“这不可能……阿卡夏……你竟然已经接触到了阿卡夏!!”
“你这样的蠢货都能活下来,为什么我不能获得阿卡夏的认同?”
阿卡夏的名字脱胎于梵语,本意是“最后的终点”,古代宗教认为,它是一切造物的根源之地,能够穿透时空,作为万物的开始与终结。
在布列塔尼亚皇室数百千年的研究中,Geass被视为阿卡夏的一类退化,前者作用于人的精神系统,通过发起号令进行统治。
阿卡夏则更进一步:沟通本源,进而覆盖现实。
“也就是说,”我用手触碰衣袋里冰冷的玻璃瓶,脑海里又浮现出芙蕾雅的按钮,“真假虚实,由我决定。”
“你能死多少次,也由我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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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怎么可能……”
V.V笑出了声,“娜娜莉,欺骗长辈可是不好的行为啊。”
俊秀的容貌上出现鲜明的讽刺:“阿卡夏这样的东西,数百年来只有一个人能掌控!但你不是她!”
“像现在这样,把我的意识拖进精神世界,就是你的极限了吧?我想想,三十秒?六十秒?你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他摸着胸口,在进入精神世界后,伤口便又恢复了:“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重新回到空中庭院,而你会回到玛丽乔亚。”
“懒得和你说。”
我厌烦地挥手,“我突然就明白了厌蠢症……蒂奇!”
“怦!”
手臂在巨大的冲击下化作血沫,V.V惊诧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