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又被主人利落接住,“不过应该是那小子更像我才对。” “这种地方也要争一争吗,”左手被压在桌上,腕间指腹粗粝而滚烫,对方分明没有用什么力气,却被抵住脉搏动弹不得。 “雷利先生真令我意外。” “哇,这不也同样吗?” 他侧头握住飞来的酒杯,“真是一点都不留情。” “彼此彼此,”我礼貌地甩出衣袖里的银制小刀,“可能有一点迁怒吧,请原谅我的失礼,雷利先生。” “真是记仇的小姑娘……” “我能听见哦?” “阿啦,你们两个,在背着我做什么呢?” 夏琪握着一瓶红酒,施施然打断。 还没等我出口,雷利就率先摇头,“明知故问啊,夏琪。” “换个时间打吧,”她笑道,“这可是我珍藏的好酒。” “哪里,还要多谢指点。” 我柔和眉眼,接过她递来的新杯子,一饮而尽。 喉间全是醇厚又古怪的味道,有一种莫名的上头,我示意一旁的雷利,“今天的条件我做到了,雷利先生。” 他失笑出声,摇摇头举杯相碰,“真是狡猾。” 小腹一股热意上蹿,我舔了舔嘴唇,知道自己又要半醉。 罗西要什么时候回来呢? 索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干脆和这两位喝酒的大海贼告别,慢吞吞把自己埋到房间松软的被子里。 热潮不断上涌,我半梦半醒地梦见了许多人和许多事,或许过了很久,或许没有,只感觉一股冰凉贴在脸上,舒服地让人发出叹慰。 馥郁的香味离得很近,我朦胧中努力睁开眼,“……姐姐?” 唯一会这么亲密照顾我的同性只有玛琪诺,我脑子里一片浑水,下意识抱住她的手臂。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呢?很危险的。”女性柔软的肌肤就像云一样温柔,带有薄茧的手指顿了顿,慢慢地拂过脸庞。 “可爱的妹妹喝醉了,所以我来了。” 我摇了摇头,“这里有很多坏人…很危险…” 她的声音里带着笑意,“那,我就待在你的身边不好吗?” 我蹭了蹭她的手指,“姐姐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啊…” “我会把坏人全都处理掉的,我会保护你们的。” 后面的话已经全部模糊不清了,她终于睡了过去。 夏琪笑了笑,慢条斯理替她换好睡衣,方才转过身看向门口不知站了多久的男人。 “终于结束任务了吗?” 堂吉诃德·罗西南迪的眼里毫无波动,两双色泽相似的眼睛对撞,他最终点点头,礼貌地回答,“多谢您替我照顾她。” 话里话外的意思让夏琪索然无味,“趁着这孩子睡着就这么说话,你们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无趣。” 夏琪亲昵地摸了摸女孩子甜蜜的睡颜,全然不顾他手背骤然生起的青筋,“都把堂吉诃德的赌场闹成那样,你总不会让她和你一块离开吧。” “这孩子很想和雷利比试。” “而且,”她的尾调又轻又飘,带着看好戏的笑意,“蒙奇有说让你用这样的方式照顾她吗。” “…这是她和我的事。” 仗着对方的果实能力,夏琪耸了耸肩,掖了掖被角,“哎呀,你说了算吧。” 女性退出房间,木板掩上的时候,还能窥见金发男人安静地侧坐在床边,眼底一片柔情。 把人全都遮住了呢,一点都不舍得让我看吗……平时还装的那个样子。 夏琪好笑不已,温柔小意的情人,真的什么都不在意吗? 嘛,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索性不过是一场又一场的好戏,连她都要好奇地忍不住想要参与。 想到今天从她眼里看到的东西,夏琪颇有点幸灾乐祸地补充,“你的那个徒弟可要倒霉咯。” “香克斯这小子。”雷利笑骂,“迟早要栽这个跟头。” 说到底,也是情窦初开的青年人罢了。 “脾气还真倔,”他说道,“怪不得你喜欢。” “我可从来不会看错人。”夏琪自豪地举杯,“要怪就怪你们是男人咯。” 男人有的时候就会自以为是,只管给心爱的姑娘好东西,却不问她的想法。 有的姑娘或许毫不在意,但对楼上那个女孩子来说,却是足够的雷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