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漂亮明星的杂志。 库赞的眼神顿了顿,那是一条蓝灰色的裙子,风格俏皮又不失优雅,成人礼上穿刚合适。 他默默翻开下一页,冰冷的瓶身贴在肉上,他自己因为果实能力,体温本来就比常人要低,所以倒也不可能出现瓶子戴久了变得温热这种情况。 库赞突然想到那天在医务室,她轻轻地吐出一个陌生人的姓名,神情中带着不自觉的亲密和委屈。 那是谁?是你喜欢的人吗? 从知道消息后,库赞就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年长者控制的很好,只有一瞬间的质问。 但在这个时候,他依旧感受到心脏传来的不甘的苦楚。 就像一把钝刀在磨掉他的心,又好像黄连都在胃里翻腾,他想丢掉这把该死的钝器,也想吐出这块咽得他生疼的黄连。 但到了最后,还是硬生生吞下,只有满心苦涩。 可笑的嫉妒让他沉默着,病床上的女孩子却皱紧了眉,似乎遭遇了什么梦魇,库赞的手被她抓住,对方的能力无意识发动,他在这样的情况下窥见她不堪的童年。 ——你的名字,你的身份,你的梦想,全都是在骗我吗? 曾经说出的话,终于刺到自己身上。 库赞在一片恍惚中看见医务室的日历,整齐的字体此时却让人双眼生疼。 他突然意识到,对方还没满16岁。 别人家的女孩子,这个时候正是天真活泼,烂漫单纯的年纪。 而她呢? “基因崩溃的情况维持下去的话……中将,她可能活不了一个月。” 从船医委婉的语气中,库赞知道,一个月甚至都是她的最好情况。 得知这个消息后,他甚至都不敢碰她,只能坐在一边,在心里勾勒她柔软的眉眼。 他联系了天龙人,也的确是孤注一掷,连自己的职业未来也放在了一边。 所以在得知她的能力后,库赞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庆幸。 再怎么痛苦,再怎么崩溃,也要这样选择活下去的她,就像第一眼见到的那样,在人群中熠熠生光。 活着就有希望。 唯一值得库赞疑虑的是,是天龙人的态度。 查尔马可圣死了,硬生生被砍下头颅,舌头被割掉,眉心一枚枪洞。 足以让世界震撼的折磨,玛丽乔亚竟然毫无波澜,甚至对库赞隐约透露赞赏。 再完成几次名义上的任务,正义的外衣上便会戴上全金色的肩章*。 他们必然从中得到了更大的利益,才能无视同族的死相。 这样的利益,会和她的能力相关吗? 哪怕是库赞,也为自己的猜想心惊。 他最终阖了眼睛,接受了任命。 在更剧烈的暴风雨来临之前,大将所赋予的权力地位,能否为之留下一点挡雨的机会? 库赞不知道,他只有尽力去做,懒散的人也有过热血莽撞,而今冰冷的肌体似乎又一次被点燃。 等他模糊睁开眼,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睡着了。 库赞烦躁地挠挠头发,去到洗浴室,浴袍半遮半掩,结实的胸肌形状漂亮,他正值壮年,一切都是巅峰状态。 他冲了个冷水澡,平复了身体的燥热,瓶子随意地晃动着,一来一回碰着胸口。 库赞突然想到纸条上的留言。 “喝下会有好运。PS:记得给库赞先生留一滴。PPS:希望库赞先生不会被骂得很惨。” 这一瓶药物没有被他交给任何人,而是从未打开,单纯地挂在身上。 库赞并不打算喝,哪怕被佐证是幸运药水又怎样呢?站在他这个位置,已经不需要多的一点幸运了。 专门留给他……为什么不留给自己呢? 想要什么都不受伤,按你的立场来说,可是会败得一塌涂地啊。 库赞心思晦涩。 还有基因病,真的复活后就能治好吗? 出于一种自己都摸不准的心思,他留下了这瓶药水。 库赞走到卧室,今日没什么任务,他又突然记起自己的衬衫被那一场爆炸弄坏了。 还专门是她挑的呢。 闲赋在家的中将叹了气,索性换了衣服出门,去常去的西服店重新做一套。 “哎呀,库赞中将,这样的尺寸可不行呢。”店主对着从前的记录对他说道,“您看,您的肩又厚实了一点,人的身体可是在不断变化的,绅士穿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