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乌龟,明天起来会不会生气呢?” 按照她这样的性格,估计也只会无奈又包容地看他一眼,拖长了声音叫一声名字,尾音要刻意被咬得重一些,就当作是责怪了。 男人小心翼翼地拂平对方皱起的细眉,脸上是难得的宁静。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格里芬就喜欢缠着她了。 那个时候突然气势汹汹冲进来的女孩子,真的是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或者是因为举动,或者是因为其他。 但香克斯只是震惊地看着一直团在脚边的格里芬突然睁开眼睛,又长又蓬松的尾巴甩得跟螺旋桨似的,直接冲到对方脚边来回打转。 贝克曼吹了声口哨,立在肩膀上的枭扇了扇翅膀。 世界上的大多数哨兵,终其一生都不会等到自己的向导。 但哨兵天生便具有超强的五感,而他们受到精密感知压迫而躁动的情绪,只能在向导的精神安抚下得到缓释。 向导是他们的剑鞘与药,也是密不可分的半身。 所以从那时候格里芬就发现了,比他还要早地明白。 面前一枪打掉山贼□□之物、凶巴巴冷着脸的女孩子,就是他所追寻的人。 格里芬一直围着她,尾巴缠着脚腕,吻部呜呜地蹭着小腿,香克斯只要找不到自己的狼,那一团红毛就一定会在她身边。 偏偏普通人是看不见精神体的。 精神体只是精神力的一种化身,只有觉醒后的人能看见。 她看不见格里芬的撒娇作态,只知道面前的海贼突然就变得亲密活泼起来,迷惑一下后又自己找了理由。 “香克斯先生的性格,真是孩子气呢。” 女孩子撑着脸,笑眯眯看着和路飞斗嘴后哈哈大笑的他,下了定论。 和弟弟关系很不错的自来熟。 那个时候她偶尔还要加一个后缀,看他的时候也总是离不开路飞。 不过这样礼貌性的疏离很快被他打破,这是红发香克斯的拿手好戏,没有人能抵御。 格里芬冲他嗷呜一声,声音中充满了赞扬。 什么时候能觉醒呢? 精神体的状态反映了主人的潜意识,他就是下意识想要亲近她,喜欢她。 这样的事实再也不是一句“你是我的朋友”这样拙劣的借口就能抵消的。 香克斯出海的时候,格里芬幽怨地叫了几声,他摸着自己很难再用剑的左臂,皮肤上似乎还有女孩子手指的余温。 她还是看不见。 “没关系,格里芬。”最后他摸着同样姓名的佩刀,另一只手伸下去摸了摸狼的脑袋。 “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 他等了很久很久。 久到对方天真的笑容逐渐变得含蓄,久到连路飞都出海有了悬赏令。 但是在看见她的第一眼,香克斯便又觉得那些日子也不算很长。 她一直忙碌又奔波,格里芬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情况,聪明的狼天天绕着她打转,耳朵都要立起来。 批公文的时候,格里芬就仗着她看不见,跳到桌子上,用梅花般的爪子按在洁白的文件下方,和她的姓名并排在一起。 在会议室会面的时候,狼就要钻到她怀里,面容沉静的女性认真地宣读政令,往下一看是一个毛茸茸的狼头。 格里芬有分寸极了,她看不见,但身边不乏别的哨兵向导,有人以为这是她的默认,有人以为这是和四皇的联盟。 而对于一些知情人来说,狼就去交好他们的精神体,香克斯的性格无所不利,狼也是一样,最后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看这头巨大但永远爱撒娇把自己当宝宝的狼黏着年轻的女性。 有的人或许天生就不会觉醒,又或者说,他还需要再有一点耐心。 海贼的天性是掠夺,再怎么活泼讨人喜欢,也是野兽。 就算没有觉醒,狼把配偶提前叼到自己的窝里又怎么样呢? 格里芬更是早早就喜欢在她身上蹭来蹭去,旁人或许以为是动物的亲近,但贝克曼看的分明。 “格里芬的领地意识还是这么强啊。”船副感慨着,他的精神体是枭,曾有文明认为枭是智慧之鸟,这一点在他身上似乎得到了印证。 贝克曼调侃,这是在光明正大地留下自己的印记呢。 对于哨兵而言,第一眼注意的往往不是外表,出色的感官赋予他们敏锐,对于哨兵来说,世界上的万物都是有味道的。 草是这样,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