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让他振作起来,反倒害得他悲伤之际还要假装强笑…… 这又有什么用呢? 这几日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沉睡了几天的冬花醒了。 在玖尾的保护下她保住了性命,尽管有着不可轻视的脑震荡。 而玖尾去世的消息,祈织一直瞒着,想等冬花情况好转再告诉她。 “汪!汪!” 一声声狗叫唤醒了要不甚清醒的神智,他低头看了眼扒着裤腿疯狂叫嚷的小仁,虚弱地拍拍它的头。 “我们小仁是不是饿啦?” 可当他拿着狗粮走到狗碗边时,却对堆成小山的食物无从下手。 “你这也没吃多少呀……” 小仁趁着要蹲下的时机,张大嘴一口咬住他手上的匕首。 要一惊,生怕伤到小仁,连忙将手松掉,匕首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没伤着吧?”要捧着小仁的脸左右察看,生怕不小心割到它。 小仁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挣脱开要的手掌,跑到门口把微冷的饭菜拱过来。 要颓废地坐在地上,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我不想吃呀小仁……” “汪!”小仁拍了拍要的饭碗,又拍了拍自己的狗碗,大有他不吃它也不吃的执念。 “……唉。”要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寿司,放入嘴中慢慢咀嚼,味同嚼蜡。 而小仁也极其配合地咬了一口狗粮,吧唧吧唧吃得津津有味。 明明这狗饿坏了…… 还要逼他一起吃饭。 要无奈又苦涩地笑了一声,伸手搂住它的脖子,埋首在它脖间,呜咽着叹道:“爸爸好想妈妈呀……” 小仁也说不了人话,只能乖巧地趴在他怀里,任滚烫的泪水打湿狗毛。 它平日最讨厌沾水了,今日例外。 从回来那天开始他就变得不对劲,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时不时蹦出一句“你妈没了”。 它妈有没有它还不知道?他们之间有羁绊,它妈一直活着,这点小仁还是清楚的。 可它无法将自己的想法表露出来,面对伤心欲绝的主人,它只能安安静静当个抱枕,别无他法。 而最让狗头疼的是,它还要时刻盯着要,有时候只是没注意一眼,这家伙就翻出一把刀来了。 小仁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哄骗他平静下来,再趁他不注意把刀给丢了。 别到时候它妈没死,这家伙却先一步登西天了。 “咕噜噜” 狗肚子又开始叫唤起来,小仁咂了咂嘴,饿得魂都快飞出来了。 话说一米八大高个的人,吃那么少怎么还有力气哭呢? 要松开小仁,心疼地将那一碗狗粮端过来,直往它嘴边凑:“小仁饿了吧,快吃。” 在他心里这条狗已经归属为玖尾的遗物之一,自己再怎么颓废也不能委屈了它。 可小仁是何许狗也,立马将他那碗饭扒拉过来。 一人一狗就这样对峙。 “唉……”最终还是要败下阵,听话地扒拉着饭菜,“行行行,你也快吃。” 见要真的大口吃饭了,小仁兴奋地叫了一声,摇着尾巴就埋入狗碗里吭哧吭哧地造。 吃狗粮的时候它还不忘抬头看一眼要的进度,他吃多少它也跟着吃多少。 不过说真的,这几日要饿脱象后变丑了不少,虽然面部轮廓清晰许多,但小仁仍然认为以前活泼开朗的他帅多了。 乱糟糟的头发,拉碴的胡子,眼底下的两团乌青…… 要不是狗鼻子灵,单凭狗眼小仁是真认不出来这流浪汉是它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