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嗝,看着眼前小山似的蛋糕,小豆眼为难地眨了又眨,其实它早就吃饱了,刚才那句话也就只是想吓一吓忬,没想到绘麻居然这么实诚,就差没把剩下的蛋糕全堆它碗里了,简直就是在把它当猪养。 朱利将坚果全挑出来,堆在一旁准备慢慢品尝,忽然想到什么,急忙站起身兴冲冲地喊道:“小千!还没给你唱生日歌呢!” 绘麻叼着勺子,转了转小鹿般灵动的眼睛:“嗯?” “生日歌呀生日歌!过生日怎么能少得了这个呢!”朱利二话不多说,直接跳到蛋糕盒子上开始放声歌唱,“祝小千生日快乐~祝小千生日快乐……” 包了满满一口奶油的忬也连忙从蛋糕中钻出来,飞到朱利旁边跟着大声唱,哪怕绘麻看不到也听不到,她也还是要扯着嗓门用力喊,生日歌从她嘴里唱出来竟有种军歌的气势。 突如其来的歌声听得绘麻有些反应不过来,讶然之后更多的还是感动,她也忍不住轻声哼唱起来,跟着音乐的节奏鼓掌打拍子,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装着几颗星星。 一只脸上沾满奶油的小松鼠和一个透明的小人激动地忘我歌唱,笑脸盈盈的小女孩快乐地拍着手,整个房间充斥着温馨的气氛,他们都忘记了之前的伤心事,只记得此刻的欢愉。 剩下的蛋糕都是忬在偷偷狂炫,朱利则坐在一旁装模作样地吃着坚果,给她打掩护。收拾好客厅的残局和满身奶油的小松鼠后,绘麻这才躺上床酣然入睡。 忬的□□和精神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甜头尝尽的她便乖乖缩在璞玉里静心修炼,难得没有摸鱼的情况。 “叩叩叩” 清脆的敲击声硬生生将忬从修炼状态中拉出来,她疑惑地从璞玉里探出脑袋,就撞见一个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的松鼠头在直勾勾地盯着她。 “呜哇!你干嘛!吓我一跳!”忬惊得差点连人带玉从桌上滚下去,还好朱利及时伸手将她捞了回来。 朱利眯着眼睛,凑近璞玉轻声说道:“等会你来我梦里一趟……” “……不要。”忬果断拒绝,五年前的那一晚她仍记忆犹新,“太变态了。” “你才变态!”朱利音量猛地拔高,吓得连忙转头看向床上的人影,见绘麻没有被惊醒后他和忬才双双松口气,“今晚是有事要和你说,况且上次未经允许擅自入梦我还没说你什么呢!” “嘘——”忬伸出小手使劲推着朱利的大脸盘,“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来的,你快去睡觉!下次别凑我这么近了,我感觉我都快闻到口臭了!” “?!”朱利咬牙切齿了一阵,在璞玉上撒气般地用力挠了一下,“你才口臭!” “略略略!”忬做了个鬼脸,淡白的魂魄钻出璞玉,站在床边默默看着刚躺下还没几秒的松鼠。 “……”朱利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睁开一只眼睛悄声提醒,“别看着我啊,这样我睡不着的!” “……唉~”忬悠悠叹口气,又飘远了一些,“屁事真多。” 平生第一次当守床人没什么经验,忬突发奇想打算进绘麻的梦里看看,还没等她有所行动,震耳的呼噜声渐响。 “……小老鼠睡得真快。”忬嘀咕了一句,帮绘麻把被子掖好,魂魄化作一缕从朱利天灵盖钻进去。 一回生二回熟,这回忬进入朱利的梦境倒没有花费很多时间,不过今晚没有豪华的城堡,只有一片寂寥的空白。 人形朱利站在正中央,纯黑的燕尾服与周身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他微微侧头,看向缓步而来的女孩:“来了。” 忬上下打量着银色长发面容英俊的男子,还是无法将他和那只暴躁小松鼠联系到一起:“来了来了,够快吧?我跟你讲哦,你是不知道你那呼噜声有多大……” “咳咳!”朱利握拳挡在嘴前,沉声咳了两下,看起来很高冷,如果忽略那对微红的耳尖的话,“行了,自己找个地方坐。” “???”忬摊出双手,在白茫茫的空间里转了一圈,黑人小哥同款无语脸,“坐哪?席地而坐?拜托我是客人诶,在梦里你都不能大方些吗?” “……”朱利嘴角微微抽搐,一向拿她没办法,一挥手一张板凳凭空出现在她脚边,“坐坐坐!” 忬看了板凳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坐下,皮笑肉不笑地吐槽一句:“真寒酸……” 朱利清了清嗓,全当没听到,再一挥手周围又浮起十三个圆台,清冷的声音在空间里回响:“距离战争还有六年,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刻不容缓,我们需要从现在开始准备,先来给你简单介绍一下敌人情况,年龄从大到小依次是——朝日奈雅臣,朝日奈右京,朝日奈要……朝日奈侑介,朝日奈风斗,朝日奈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