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贞帝看着顾娇娘,威严冷沉的目光顿了顿,扫了一眼她身边的翟匡山,问,“怎么回事?”
翟匡山立即挡在顾娇娘身前,说道,“皇上恕罪,是本王的错。”
“哦?”元贞帝目光移向翟凤玲。
翟凤玲咬牙,触到翟匡山警告的眼神,她心中畏惧却更嫉妒,“爹爹,想来是慧恩县主第一次参加如此重大仪式才会出错,只要她诚心道歉,相信道人定会原谅她的。”
翟匡山沉沉看了翟凤玲一眼,翟凤玲却避开视线。
经翟凤玲这么一闹,周围的人都知道是顾娇娘对施法的道人不敬,目光不由变得轻视,又碍于西北王不敢多言。
“既对道人不敬,便该惩罚,皇上您说呢?”姚氏幽幽道。
元贞帝居高临下看着顾娇娘,“慧恩县主,你可知罪?”
顾娇娘咬牙垂首,双手紧紧捏起才不至于失态,恭敬道,“臣女知错,臣女见道人道法高深,想着太后定会很快康复,这才忘神,求皇上恕罪。”
翟匡山也道,“皇上,是本王没有考虑周到,本王一心沉浸在有慧恩县主这么一个好女儿的心情,便带着她来参礼为太后祈福,却没想到娇娘一心为太后祈福,竟忘了规矩,求皇上恕罪。”
元贞帝眯了眯眼,盯着顾娇娘的目光又深了几分,“既如此,便安心观礼。”
“皇上!”姚氏正向发落顾娇娘,见元贞帝竟然不追究,顿时不甘,“顾娇娘对道人不敬,便是对天意不敬……”
“皇后,为太后祈福要紧,你莫要多言。”元贞帝声音淡漠,却威严无比。
姚氏最近很不得脸,又是刚刚接触禁闭,只能将怒火咽下。
一旁废太子宴行裕抬眼看了姚氏一眼,微微摇头,姚氏才低声道,“皇上说的是,臣妾遵命。”
道士继续做法,众人也收敛心神不敢乱看。
顾娇娘手脚冰凉的站在那里,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小七有难!
元贞帝不会无缘无故将印章戴在身上,祈福大殿一定有陷阱。
就在她担心的心神不安时,忽有一行侍卫疾步走来,接着一直未曾露面的宴行止终于出现。
“父皇。”宴行止行至元贞帝面前,俊美的面容冷如寒冰,让人望而生畏。
“祈福大殿那边情况如何?”元贞帝问。
宴行裕同样目光紧张阴沉地盯着宴行止。
“擅闯祈福大殿的人已然抓到。”
宴行裕终于松了口气,急切望向元贞帝,“父皇,儿臣没有骗您!”
昨日忽然有人给宴行裕传信,说今日祭天大典,会有人偷闯祈福大殿偷东西。
宴行裕不知道此消息是真是假,但祭天仪式如此重要,他需要一件事来重新获得元贞帝重用,只能犯险将此事告诉元贞帝。
还好,消息是真的!
顾娇娘听得一清二楚,她面色煞白,泛白的双手紧捏着裙摆。
宴行止出现在这里,那小七应该是安全的,但他们抓到的又是谁?
很快顾娇娘便得到了答案,侍卫将一名黑衣人带上前,那人面貌普通,一脸惧色。
“父皇,这就是儿臣抓到的人。”宴行止道。
宴行裕看到此人面色刷得一白,脸色难看至极。
“谁人指使你潜入祈福大殿!”元贞帝冷声斥问。
那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回道,“皇上恕罪,属下并未潜进祈福大殿……”
元贞帝自不会信,祈福大殿的秘密只有他和太后知道。
“殇王,此人交给你,朕要知道是谁派他接近祈福大殿!”
宴行止幽凉摄人的视线扫过此人,“父皇放心,炼狱刑法数百种,定会让此人全部招认。”
那人一听炼狱就吓得身体一抖,面上血色全无,谁人不知人间炼狱可怖至极,让人生不如死!
他想咬舌自尽,然李冰早已发现他的意图,瞬间出手卸掉此人的下巴。
“进了炼狱还想死?”李冰对着此人露出森森寒笑,“炼狱一百零八种刑法,每一种都保证留你一口气在。”
此人身体抖如塞糠,显然吓得不轻。
“若是不想遭受一百零八种刑法,就快些招认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满眼惊恐,他不怕死,却怕生不如死,多少经过生死训练的死士被抓进炼狱都挺不过三日便会招认,人间炼狱并非说笑。
他急速点头,李冰这才合上他的下巴。
“皇上饶命,是,是大皇子殿下命属下跟着殇王……”
此话一落,宴行裕面色大变,他急忙看向元贞帝,看到元贞帝望向他的目光阴沉沉的,尖声道,“他是血口喷人!”
宴行裕一脸凶狠的瞪向此人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污蔑我!”
“大皇子殿下,是您安排属下暗中跟着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