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声音不大,但四周太过安静,所以对话声便传到了姚氏几人耳内。
柳墨娘红了眼,期期艾艾朝柳娇娘走去,“姐姐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知道你因为爹娘的事情也怨恨上我,可我从未害你,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柳娇娘不知道柳墨娘是怎么进宫的,不过即便在宫中,她态度依旧冷漠。
姚氏冷眼扫了柳娇娘一眼,她是对这个女人越发不喜了,和那人长得相像的人更是该死!
“柳娇娘,她既是你的妹妹,就算你对柳家心生怨恨,也不该祸及旁人,依本宫看,你应当给她道歉。”
柳墨娘心中窃喜,皇后为她说话,难道是看中她?她的梦果然是真的,皇后娘娘见她第一眼就喜欢她?
就在几日前的一个晚上,柳墨娘做了一个梦,梦中柳家没有败,还因为宁王对柳家送过去的柳娇娘很满意,不仅成为柳家靠山,还帮助她见到太子,得到太子喜欢。
她成功成为太子的侧妃,将来她就会是贵妃,而柳娇娘则会被宁王折磨致死,无人记得柳娇娘,只知道她这个太子侧妃柳墨娘。
她坚信这个美梦是真的,柳娇娘那野种合该被他们践踏,利用,她就该在失去利用价值后去死!
姚氏此话一落,众人纷纷看向柳娇娘,无人敢有异议。
明月郡主张口刚想说什么,就被姚氏瞪了一眼,“柳娇娘既被封为县主,便该有县主的样子,若无教养规矩,她只会害了自己,谁人都不可以为她求情。”
宴行裕目光深深看着柳娇娘,虽然不知道母后为何为难柳娇娘,但也给了他机会接近她。
柳娇娘迎着姚氏压迫的目光,从容不迫,“皇后娘娘,臣女和柳家脱离关系,自然和柳墨娘也没有关系,我和她本就不是亲生姐妹,又何来亲情一说?”
“她上来哭哭啼啼一番,让人以为我欺负了她,可大家都有眼睛,我从头到尾可有看她一眼?她配吗?”
这话无疑是当众打柳墨娘的脸,还下了姚氏的面子。
柳墨娘红着眼眶流泪,柳泽玉忍不住上前责怪道,“长姐,无论如何我们也生活了十多年,你怎可如此狠心绝情?还当众羞辱二姐?”
柳娇娘挑眉看去,“你不是疯了吗?怎么清醒了?”
柳泽玉面色一白,某种可怕的记忆再次袭来,让他的身体都跟着颤了颤,瞪着柳娇娘的目光都凶狠了几分!
“若非是你让人将我送到京兆府大牢,我怎么会得了疯病!”
得亏他被带出大牢后,被柳墨娘接回去,柳家祖宅的人也来到邺京,才请到名医为他医治,可他清醒后,竟失去了牢中的记忆,但却清楚记得他变成疯子后,被人哄骗着吃屎,叫别人爹娘的事情却记得清楚!
他可是国子监学子,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却因为柳娇娘而害得险些毁了人生,心中怨恨已到了顶端,眼中的怨毒之色再也压制不住。
柳娇娘嗤笑,“柳泽玉谁给你的脸让你在这里大放厥词?是我让你在镶玉楼攀咬别人?是我让你在镶玉楼大吵大闹,是我让你在镶玉楼何人杀人的?”
众人只知道柳泽玉和柳娇娘是姐弟,却不知道柳泽玉在镶玉楼内发生何事,本来他们还觉得柳娇娘无情,可听到此话目光便变了。
柳泽玉气得面红耳赤,柳墨娘暗骂柳泽玉愚蠢,连忙道,“姐姐,是玉儿的错,求您看在玉儿得了一场疯病的份儿上,饶过他吧?我给您跪下了。”
柳墨娘双腿一弯就跪了下去,她面目布满泪水,柔柔弱弱的,分外让人同情。
“玉儿你也给长姐跪下,我们都错了,长姐如母,不管长姐说什么,我们本就应该听着,不能质疑长姐,我们是一家人啊。”
柳娇娘漠然,“我可没有你们这两个好大儿,不要乱认亲。”
柳泽玉触到柳墨娘投过来的警告目光,只能屈辱地跟着跪下去。
姚氏见状已然遏制不住自己的修养,冷冷睨着柳娇娘,喝道,“柳娇娘!本宫邀你前来是参宴,不是让你在宫中放肆的!”
宴行裕目光一闪,也温声道,“惠恩县主,得饶人处且饶人,看在孤的面子上,这件事便算了吧?”
他并不喜柳墨娘和刘柳泽玉姐弟,却不知宴行离为何要将他们二人也带进宫。
宴行裕侧眸看了宴行离一眼,宴行离轻咳一声,抬眼望向柳娇娘,“柳姑娘,是柳二姑娘姐弟二人求本王,他们说见不到你,只能趁此机会见你一面,求你原谅他们。”
柳墨娘目光闪烁,眼底深处浮现一丝嫉恨的光。
是她求宴行离进宫,但不只是求,而是用一个条件求得宴行离答应,想到那条件,柳墨娘心底的嫉恨疯狂生长,却只能压制。
“姐姐,我们真的错了,求姐姐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儿上,原谅我们好不好?”
“皇后娘娘,民女自知身份卑微,但民女还是想求您做个见证,民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