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墨。”宴行止打断他的声音,神色冷然,“你以为本王还走得了吗?”
“属下有罪。”肖墨心中是深深的愧疚。
“本王让你查得消息,有何进展?”宴行止岔开话题。
说起正事,肖墨连忙正色,“秦大父母早在八年前便已经去世,家中也无甚亲人,且多年来也从不参与党争,只怕不好入手。”
秦大是个极聪明的人,否则也不会历经两代帝王,还能掌权稳坐秉笔太监一职。
“王爷,那东西当真是我们一直寻找之物吗?”肖墨猜测,心中又有不解。
“顾小将说那东西是交给了顾将军的近卫,又怎会落在一个女子身上?难道除了顾小将,当年顾家还有人逃出来?”
他们寻找多年之物,一直没有消息,却没想到竟会和柳乾有关。
想到镶玉楼听到郑娘子的话,宴行止沉声道,“顾家当初曾招安一批匪兵,有其他人逃出来也不奇怪。”
“而秦大一个深宫随行太监,如果不是得了什么重要之,怎会立下大功?”
以前他们也曾怀疑此事,安排宫中眼线探查,只可惜一直没有消息。
“王爷说的是,顾小将说那东西至关重要,只可惜容雪已死,不如直接将柳乾抓了。”
宴行止喝了口酒,淡漠道,“你若出手,必会惊动秦大。”
秦大若知道殇王府出手,定会禀报元贞帝,这只会让宴行止更为艰难。
“是,还是由柳姑娘出手更为妥帖。”肖墨说道。
宴行止深眸望着夜空中挂着那轮清冷的弯月,一口一口喝着酒,不觉间竟喝了三四坛。
他睡不着,闭上眼他就会看到一片血腥场面,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砍杀的头颅,他们凄厉地嘶喊着,他们从地下伸出染血的双手死死抓着他的双腿,似要将他拉下地狱,同他们一样永不超生。
终于,宴行止再也支撑不住,睁眼直接从窗户飞了出去。
柳娇娘忙完,才发现夜色已经很深,她扭了扭脖子,一抬头就看到一个黑影站在暗处。
她吓得险些惊叫出声,看到那人从暗中走出,没好气道。“小七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小七神情却不像是平日散漫,他走近了,散发着浓重的酒味。
柳娇娘蹙眉,“你去喝酒了?你不知道自己病刚好,不能喝……唔!!”
小七高大的身躯突然近前,一把将柳娇娘拥入怀中,低头重重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