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德帝满意的笑了,不吝夸奖地说,“这宫里的妃子要是都有你这般懂朕的心,朕这后宫也就太平了。”
“陛下说哪里的话,能为皇上分担,是臣妾的福分。”
“你能这般想,朕心甚慰!”
说完,便搂着人去里头看慕容茵了,刚走进就听见慕容茵十分激动地推开徐太医,拉住了孟长策的手。
激动的叫一旁的昭仁公主都忍不住抽出了长鞭。
“你说得可是真的?”
“本宫今后真的能如旁人一样,正常的生活了?!”
孟长策面色苍白地几欲摆脱慕容茵的手,但几次都失败了……
明明是个弱柳扶风的身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
“是的,草民这就开方子叫太医院的太医为您调理……那个,娘娘,男女授受不亲您能不能放开草民?”
孟长策低头看向了那双惨白的牵制住自己的手,虽然慕容茵很考究的就用帕子抓着。
但人头落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是怎么了?”庆德帝的声音从后传了进来。
孟长策还没说,慕容茵就哭上了,哗得一下松开了手,没有丝毫准备的人猝不及防往后倒去,咚得一声撞在了昭仁的身上!带倒了人。
“公主——!”
“公子!!!”
公主和孟长策那边乱成一团,恰好就被刚跑回殿的璎珞瞧见,眸子骤然猛缩,大喊大叫地冲了过去。
“少爷!您没事……!您后背怎么受伤了?”璎珞通红了眼,克制不住地去看他背后的伤。
……
在外头绕了一圈,身为钟粹宫的人却最晚知道事实,而自己的准丈夫差点在自己的地盘被别的女人勾走了魂!
这叫璎珞忍无可忍!无须再……没办法,她还是得忍。
昭仁公主,她可得罪不起。
还是得找个机会,让陛下履行诺言,让她光明正大的嫁给公子才好!
“陛下!”
躺在床上的慕容茵,刷得站了起来。
她眼眶含泪。
十余年来,她仿佛从没有真正站起来过。
她方才哪里是与人纠缠,她分明是与那不堪的命运作斗争!
打娘胎带出来的体虚之症,折磨了她整整十六年!
十六年来,她从未睡过一个好觉,从小到大,喝了数之不尽的汤药。
可再好的汤药下肚,依旧治不好她的体虚之症。
……蒲柳之姿,她连何时会死都不知道,更别说伺候陛下了……陛下龙虎壮年,每次侍寝都会要了她半条命。
过去,她只是希望自己能多搓磨几年,陪在陛下身边她便已是心满意足,如今,她知道自己的病有了希望,当然也想像寻常人一样生儿育女。
过去,她可是连怀孕都不敢想的。
而孟长策给了她希望!
她一定要好好把握这个男人,不叫这个机会从她手中溜走!
平南伯之子,入宫做太监是不可能了。
那便只能——
“陛下!”宁容华挣扎着,跌跌撞撞地冲向了庆德帝,想要生生挤开陛下身边那不识好歹的女人。
然而郝雨很会看眼色,也不在意庆德帝到底爱谁,只要他明面上的宠爱落在她身上就够了。
郝雨不着边际地躲开庆德帝的怀抱,退到一边去看自己大哥,这宁容华便顺势闯进了庆德帝的怀中。
泪眼婆娑,我见犹怜,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话,大致可以概括成——我不用死了。
“陛下,臣妾过去贪生怕死躲在宫中也只为多贪得一日的时光,如今总算不用再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过日子了!”
慕容茵哭倒在庆德帝怀里。
搞得庆德帝浑身尴尬。
这话说得,好像他俩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偷情狗男女一样……
慕容茵长得柔弱天真,却因体弱的原因没能入学,为人虽不粗鄙,可说出来的话每每叫人匪夷所思。
索性这满宫上下都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也懒得开口与她争辩,免得她再说出什么难听,叫双方都下不来台阶的话。
庆德帝搂着人道:“这么说,连徐太医都无法根治的病症,小爵爷却有办法?”
庆德帝自然关心慕容茵的病,美人再怀不能吃多少有点扫兴,就算讲究的用一下,还得注意力道,别一个不小心就把她给撞死了。
这要是传出去,他和慕容家的脸就都别要了。
所以每次,他有了兴趣去找慕容茵,不是败兴而归,就是转头去寻慕容婉接力了。
搞得他也不是很自在。
然而这一切都不是重点。
女人嘛多得是,他更在意孟长策的医术。
听他的话,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