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仁的婚事何去何从,太后心中已有打算,纵是再有斟酌,眼下也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处理。
太后看向郝雨,开门见山地说:“既然你都说得这么直白了,哀家也不与你拐弯抹角。”
“你把你的护心丹都交出来,另外你不是略通医术吗?先前柔儿的失眠之症经你的调理确实有所好转,今后你也如此,给她调理好身体,助柔儿尽快怀上皇嗣成功复位,这样你与柔儿的恩怨,哀家做主既往不咎了!”
郝雨:……
也不知道太后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些话来的。
且不说沈柔被人陷害的原因,在这件事上她也是受害者,她与沈柔之间的关系被人挑拨的支离破碎,沈柔狠毒了她,想尽办法要搞她,太后竟然还好意思让她帮助沈柔怀上皇嗣成功复位?
成功复位后光明正大来报复她吗?
你有没有搞错啊,帮她搞我自己?我脑子秀逗啊?
‘我可还没到佛祖割肉喂鹰的境界!’
“柔妃娘娘的身体臣妾可以帮着调理,但是护心丹不行。”
“你这女人别不知好歹!”沈括反应最快咣得一拍,气的脸色发白,就连太后的脸都阴森的如同黑夜。
“鑫嫔,你别得寸进尺,你以为你做的当真就天衣无缝?”
太后金口一开,不容置疑:“哀家再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知悔改,那就别怪哀家无情了!”
昭仁坐在椅上听着,心里暗喜,脸上却摆出一副为沈柔打抱不平的怒容,冷斥郝雨。
“鑫嫔娘娘好大的派头!连母后的话都敢不听,是不是旁人一口一个鑫嫔娘娘叫着,就把你叫的找不着北了?”
“难得母后愿意出面调解你和沈贵人之间的矛盾,你不好好把握这个改邪归正的机会,你到底想干嘛啊?!”
昭仁狐疑地看她然后唰得站了起来,激动万分地吼,“你该不会是想藏着宝贝去魏淑怡那儿献殷勤吧!”
“你家的爵位是皇兄给的,你的位份也是皇兄给你晋的,你好意思去效忠魏家那一窝的奸臣贼子?你对得起皇兄吗?!”
昭仁的话让所有人的脸色闻之一变,郝雨更是目露惧色,“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想做解释,可昭仁偏生不让,反口打断,“鑫嫔娘娘牙尖嘴利,狡辩的功夫一流,本宫早就见识过了!甘拜下风!”
“但此情此景,你越是狡辩,越是坐实了你的不臣之心!你若是想为自己证明,为郝家证言,就得拿出行动来证明!”
“本公主奉劝你不要心存侥幸,皇兄又不是傻子,听得出好赖!”
公主的眼神凌厉,里面透着不屑,仿佛在跟她说,‘你要说假话,我就能让你的谎言不攻自破!’
昭仁公主高傲的仰着头,“所以,本公主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一旦惹恼了皇兄和母后,对你失去了信任,你的下场就只有一个——打入冷宫,永无翻身之日!”
“要知道这宫里的女人,没了皇兄宠爱,不过只是个顶着主子名头的摆件罢了,失了恩宠的女人在这后宫之中,什么都不是!”
“没错!”沈括一手一挥,用力的点着人,“在给你改邪归正的机会,你别给脸不要脸!赶紧把那个能让人怀孕的药拿出来,别想藏着掖着!”
说着说着沈括的话忽然一顿,眯起眼睛打量起了她,鄙夷不改。
“你……该不会是想藏着自己吃吧?你又不会生,吃了也白吃!
赶紧拿出来帮我姐姐怀孕复位,这才是你唯一的生路!不然我就叫皇帝表哥拟旨把你废了,打入冷宫,一辈子都别想出来——!”
郝雨:……
嗯,厉害了。
敢命令皇帝,你是第一人。
就连太后这个亲妈都不敢明目张胆的插手皇帝的事,就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好大儿生性多疑,你倒好还敢对他指手画脚、颐指气使!
哪个皇帝愿意被人牵着鼻子走?他是皇帝又不是你家拴的狗!
再说了,庆德帝似乎也从没把沈家当作过良驹。
就拿沈柔来说,进宫这么久身体底子一直虚亏,明明就有专门调养的太医,却屡屡不见起色,就这稻草身体能怀上皇子?
太阳打西边出来都不可能!能怀上也保不住!
太后这么想让沈柔怀孕,你有问过你好大儿的意见吗?
柔妃娘娘专宠数年,皇帝若是这心,早就一年抱仨了,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怕是一开始就没想过让沈柔怀孕!
不让她怀孕,却专宠于她,这代表什么?
代表他需要一个活靶,去吸引魏皇后的全部火力,一山不容二虎,你死我活的道理总懂吧?
而先前庆德帝因红花之事厌恶自己恐怕也是因为自己不小心成了旁人的棋子,破了他棋局的平衡。
想到此,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