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悠哉的继续:“皇上今儿个歇在郝主子殿中,按照规矩,您需要还先通禀郝常在,经过郝主子同意了,才能求见陛下。”
“硬闯不合规矩。”
荣答应身形一僵,不可思议地看了李公公一眼,眸中的震惊一闪而过,继而化作一片冰冷。
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颇有一副“你俩狼狈为奸”的意思。
冷笑着回绝:“郝常在方才对我是什么态度,李公公不会没看见吧?我身份低微又怎能请动郝常在这尊大佛呢。”
她广袖一甩,漫不经心地说:“就不劳烦郝常在了,我自己会进去!”
侧身一晃就要硬闯,郝雨根本无须示意,小蝶璎珞自发性的带领偏殿大大小小所有宫人齐齐挡在了荣答应身前。
璎珞一副大姐头的样子,恶狠狠地顺,“郝常在的寝殿岂是你等说闯便能闯的?”
“我可是荣!答!应!”她咬牙切齿疯叫。
“答应算什么?我家主子可是常!在!”璎珞嫌疑地上下一扫,“荣答应宫女出身,在宫里也伺候了这么多年,这点尊卑道理都不懂?”
“你,你这贱婢!”
荣答应生平最讨厌别人把她曾经当过宫女的事实拿出来当谈资!
一下子就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面色极为难看的阴沉下来。
刚想亲自动手教训这贱婢,却被贴身宫女巧月拉住了衣袖。
巧月使了个眼神,随即大喊大叫起来:“主子您怎么了?怎么捂着肚子?”
“难道……是皇嗣出了什么事!”
荣答应当即意会,捧着肚子苦痛哀嚎,整个人都瘫在了巧月身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郝常在你为何纵然奴才推搡于我,你不知道我怀着陛下的孩子吗?”
“郝常在!你也太恶毒了吧!”巧月抱着她家主子厉声咆哮,“慧嫔的前车之鉴看样子还是没能叫你安分!陛下眼皮子底下还敢谋害皇嗣!”
转头铆足了劲儿对着内殿大吼,“陛下救命啊,郝常在想害死主子和她腹中的皇嗣!求求您快些出来,救救我家主子和小皇子吧!”
嚷着嚷着就看见了杵在一旁跟块儿木头似的大太监李德全,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李公公,您怎么还不进去通传?”
李德全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你这个丫头把杂家当傻子?”
“李…李公公,是郝常在纵容恶仆推到了我家娘娘,您怎么反倒帮她说话?”转念一想,态度立马不善起来,“您是养心殿的大太监是陛下的人,应当秉公执法,难不成连您也拜倒在了郝常在的金钱之下?”
“哎呦,荣答应带出来的丫头果然不同凡响,杂家惹不起!”李公公吹胡子瞪眼,“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李公公,您上这坐。”小蝶狗腿的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把椅子,“来啊,给公公上盘瓜子嗑嗑!”
“小蝶!”郝雨嗔怪一声,走了过来,“公公啊,您怎么也跟着她们胡闹?误您一世英名我怎好意思啊!”
下一秒,一百八十度转弯,“只有瓜子没有饮料,这怎么成!”
“来啊,给李公公上一瓶冰镇可乐,再给公公泡一碗酸辣粉尝尝,看戏嘛,够辣才得劲儿!”
“哎呦,这怎么好意思啊!”李公公激动的摩拳擦掌,耳边还夹杂着几句“亏你还在陛下面前当差,你这是收受贿赂,知法犯法!”以及“定要禀明皇上,严惩不贷!”
李德全怜悯的看向了那对主仆,对着郝雨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耸了耸肩,深表同情。
郝常在见怪不怪,深表哀思。
都闹成这样了,里头的人是睡成啥样能一点动静都知晓?
荣答应还是太年轻,没明白什么是:‘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事情闹成这样,总需要解决,就凭借郝雨即将成为钟粹宫的主人,这份职责她义不容辞。
“你们去扶荣答应起来。”刚说完,荣答应就表现出一副宁可死在地上的决绝,郝雨瞬间改口,“快,去给荣答应取根毛毯来,就垫在荣答应身下,好让她在地上睡的踏实一点。”
荣答应面色骤然扭曲。
接着又吩咐小蝶:“小蝶,你去请太医院请院首过来,就说荣答应动了胎气请他速速过来一瞧。”
“璎珞你去坤宁宫请皇后娘娘,对了柔妃娘娘也要请上,柔妃娘娘如今协理六宫,这种场合务必是要出席的。”
“念桃,你去慎刑司请掌司公公过来,就说荣答应状告钟粹宫右偏殿的所有主仆合谋,谋害皇嗣、罪不容诛!”
“事不宜迟,赶紧出发吧——”
“是!”
“等一下!”荣答应大叫一声,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面容扭曲地瞪着郝雨,“你到底想干什么?”
在她问完这句话后,偏殿的三个宫女唰的一下冲了过去,拼在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