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一人嚯得就站了起来。
“皇后娘娘,这不妥吧,郝常在并未说什么,不过就是一句笑声便要责罚?”
沁嫔冷冷地扫向宜贵嫔,怪罪之意明显。
“若不是宜贵嫔冒犯孟昭仪在先,也不会引人不悦!宜贵嫔咄咄逼人,冒犯孟昭仪更对已死皇嗣言辞不敬,难道就不算罪过?”
皇后不满的皱眉,不乐意说话。
宜贵嫔则是好笑的反问了起来:“皇后娘娘,是臣妾眼拙吗?臣妾怎么瞧着沁嫔跟郝常在颇有些患难见真情的感觉呀?”
“哦,是吗?”
“当然是呀,可知人知面不知心,沁嫔妹妹又怎知对方也是掏心掏肺的对你好呢?别到头,你对她掏心掏肺的,她却对你弃如敝屐!”
宜贵嫔不置可否地摇头,饶有兴趣的说起戏来:“沁嫔妹妹出身山野与马匹长鞭为伴,一腔热血真情在,不像郝常在表面上看似对谁都很友好,实则内心满腹利益盘算。”
“正如郝常在很懂得讨皇帝欢心一般,察言观色,很能知道旁人喜欢听什么样的话,需要些什么样的东西,利益诱惑之下,以供其驱策。”
“商人嘛,唯利是图,哪个不懂。沁嫔妹妹就是太年轻,太把义气放在心上,你觉得她是好心,殊不知她全是算计。”
宜贵嫔看着沁嫔冷眼哑然的模样嗤笑一声,阴阳怪气地看向郝常在,“郝常在,你说对不对啊?”
郝雨从容淡定,越发笑得恭顺:“是啊,我是个商人,自然懂得利益权衡。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没什么是不能做的。”
颔首恭敬的人忽地抬起了头,抬着那双满含着笑意真诚见底的眼睛笑看众人。
明明是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就像在座的某些娘娘们,有些是为了心中期许,有些则为了富贵野心,愿意屈身前来,只为讨要一枚心想事成的良药。”
“做生意嘛,主打一个你情我愿,你有求于我,而我开出的条件,你也满口答应,你要了你的,我得了我的,这买卖也就成了。”
郝雨横眼一扫:“各位娘娘,你们说是不是啊?”
坤宁宫内,鸦雀无声,闻之生变。
面面相觑之下,只余猜忌阴谋。
只是在场不知的是,这话完全是郝雨胡说八道的。
树欲止,而风不静,与其做动弹不得的大树,不如做那肆意挥洒的东风。
欲动,欲静,由她说了算。
“还真有人提前下手了?也想效仿荣答应率先怀上皇嗣?哼!鼠辈——”柔妃的鄙夷写在脸上,反反复复周旋在那一张张脸上,然后对着郝雨开口。
“郝常在,你放心,今日这嘴,本宫是不会叫人掌你的!”
郝雨轻笑低头,对着柔妃恭敬地福了福身,并道:“多谢柔妃娘娘,嫔妾出入宫廷,您就帮忙不少,我们生意人讲究一个礼尚往来,您屡次救嫔妾于危难,救命大恩当涌泉相报。”
郝雨起身走了过去,拿出一枚小盒子,看上去像是装丹药的。
“这难道就是!”柔妃眼睛都亮了。
郝雨摇了摇头,“并非是柔妃娘娘心想事成之物。”
“啊……”柔妃的兴趣暗淡下去,郝雨却接着说了起来,“但是想怀孕总得有个健朗的身子吧,嫔妾观柔妃娘娘眉心结郁,当是有失眠之症。”
“你还会医?”柔妃好奇地问,没多久一盆冷水就泼了下来,宜贵嫔的话不徐不疾地说出来,怎么听怎么欠揍。
“哼!”
“柔妃娘娘有失眠之症在这宫里又不是什么秘密,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
我说柔妃娘娘啊,您还是小心为上吧,莫要被那些三脚猫的医术弄坏了身子,倒时孩子没怀上,反倒败了身体,成了难结之体,那您广大的理想不就成不了?”
“你!”柔妃气得要死要死的,“你敢咒本宫怀不上孩子!”
她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她姑母那样的人!
不光要做皇后,更要当太后,光耀门楣!
宜贵嫔嫌弃地看她:“您别污蔑臣妾啊,臣妾只是好心提醒,让您莫要天真的成了别人的棋子呀。”
“你!我……我撕了你的嘴!”柔妃急地跳脚。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可终究是可可爱爱的小东西,杀伤力太弱。
想要杀人诛心得这样才好。
“柔妃娘娘莫恼。”郝雨上前扶住柔妃,柔和的顺背,“嫔妾这盒中的药能缓解娘娘的失眠之症,娘娘可以宣个信得过的太医瞧瞧。”
见柔妃子平静下来,又道:“嫔妾儿时跟着医师学过一段时间的医理,对炼制丹药还是很有心得的,柔妃娘娘不怕,待嫔妾稍后上门为您把把脉,对症下药,这孩子早晚的问题。”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