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贵人也附和道:“依嫔妾看,这种不要脸的贱婢就该直接拉出去杀头!”
“你,你们!”
这群贱人!
慧嫔心中怒火翻涌,别以为她不知道!
这群贱人对她群起攻之,还是怕得罪郝雨,分不到那能怀上皇嗣的宝贝丹药!
她才不相信什么吃药就能怀胎的拙略谎言,如果吃药有用,皇后的肚子,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没有动静!
这群白痴,都成了郝雨的掌中之物,却还在一旁沾沾自喜!
“够了,郝常在这药金贵难得,不必浪费在奴才的身上,太医去给她施针,让她务必开口。”庆德帝吩咐道。
太医院院令医术精湛,几针下去,素峦的面色便大有好转。
有了力气,她就开始污蔑。
“陛下!奴婢要状告郝常在与御林军早有勾结!”素峦义正词严地说。
庆德帝略有愠色,但他为人阴沉,并不发作。
“口说无凭,证据呢?”
“证据就在奴婢的身上!”素峦大着胆子把自己血肉模糊的背给庆德帝看。
庆德帝面色骤变,当场泛起呕吐之意。
“陛下!”柔妃一惊忙上前顺气,一边怒斥慧嫔主仆,“大胆贱婢,竟敢给陛下看这种污秽东西!慧嫔你不知道陛下身有洁癖吗!”
素栾急着开口:“陛下恕罪,万不得已,奴婢怎敢冒犯陛下!奴婢说得罪证在奴婢身上的意思,是指这些伤口!
陛下也见到了奴婢身后鲜血淋漓的伤口了吧。
平日里宫人犯错,就算是太监执杖,打了二十都有可能出人命,更别提是御林军亲自动手了!
试问伤成这样,连爬都爬不起来,小命都去了大半,怎还会有力气状告?”
“所以,奴婢才怀疑郝常在勾结御林军,给奴婢穿小鞋,而给她的人暗中行便,企图蒙骗陛下!”
素峦说的义愤填膺,那眼神似是要将郝雨活剥吃掉一样。
“你这意思便是说,旁人挨打撑下去了,而你挨打没有撑下去,便是打你的人被收买,暗下死手?”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御林军统领第一个出口反驳。
拱手作揖:“陛下的禁军忠心耿耿,只听命于陛下一人,岂是旁人随随便便就能收买的!”
“这简直是对陛下,对禁军,对北厉的侮辱!”
“你这婢子狼子野心,攀咬郝常在不够,还想把脏水泼到禁军的身上,其心可诛!”
素峦毕竟只是一个女子,这些年借着慧嫔的势,作威作福惯了,表面看去威风十足的,实际就是一个软脚虾。
哪里见得了这种场面,都是些刀尖舔血的男人,她一个宫女有什么资本与之抗衡?
“不,不是的!”她手足无措地摇头,“奴婢绝对没有怀疑禁军的意思,奴婢只是怀疑……怀疑有人被收买,将军却不知道!”
“奴婢们只是一群弱流之辈,被打了五十军杖,保持清醒都已经是极限了,那还有力气去喊冤喊屈??”
的确不太可能。
“您再瞧瞧奴婢!”
素峦忙指着自己,指着自己被打成肉糜的背。
“奴婢被打了五十杖,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可他们,却堪堪只是留了几道血痕,您说这正常吗?!”素峦愤怒地指向了一旁,看上去完好无损的几人。
“若非事先买通侍卫,怎可能是这个结果?”
林烁眸色冷峻,心中却是起了疑心。
这可是军杖,别说五十杖了,便是二十杖,也得去了半条命。
将士们皮糙肉厚挨个几下躺个十天半月也就过去了,可这宫女太监身板瘦弱又不会武功,挨了这么多下,能保持清醒都已经算不错了。
……轻则终生残废,重则当场暴毙,一命呜呼!
可这么多人一个没死,伤口看上去也确有蹊跷。
到底是是奇迹,还是……
但他不敢说,更不愿意怀疑他底下的人。
御林军治军严明,而郝常在进宫的日子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如果真有人跟她勾结在一起,那郝家的势力得有多恐怖?
“陛下,这个答案还是嫔妾来解释吧。”郝雨忽地开口。
“当时,皇后娘娘起了逼供之心,嫔妾就怕这口供还没得到,人却先被打死了,遂才提议陛下给宫人们服下了护心丸。”
“如今这模样,想必是药效发挥了。”
“你撒谎!”素峦不忿地大吼,“你说你给我们都吃了药丸,可为何你的人好好的,而我却被打个半死!”
“如果不是御林军的问题,那就是这药的问题!你没给我吃真药吧!”
郝雨眉宇一皱:“你这说得未免也太强词夺理了,药瓶我事先就给了太医,太医验过之后便给了御林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