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眼底的狠毒郝雨不会看不出来,她今日是打定主意非要赖在她身上的。
即是如此,便遂了她的意。
郝雨道:“李公公,瞧她这样子应当是知错了,璎珞好歹伺候我多年,既求上了门,我便再给她一次机会。”
“只是璎珞——”
口吻一转,声音依旧如涓涓泉水般温柔,可说的话却是柔中带刚、绵里藏针。
“你家小姐如今成了娘娘,身份地位不可同日而语,你该称呼我为主子,更要唤自己为奴婢。你啊我的,传出去会让人以为我同宫女姐妹相称,落人口实。
身为内务府的三等宫女,这点规矩你总应该知道吧?”
听了前半句话李公公还有些担心,可这后半句一出,所有的担心化为乌有。
这位郝常在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实际却不是个任人欺凌的软柿子。
这种慷慨又有胆识心计的人,无论在哪儿都能混的风生水起。
常在,怕远不是她目光所及。
“我与你说得话,你可曾记明白?”
“奴婢记住了……”璎珞跪在地上叩首,垂下的眸却满含恶意,“奴婢今后必定好好侍奉主子,报答主子救命之恩!”
璎珞跪在地上叩行大礼,心中却是已有盘算。
李公公依旧端着笑走了过来,接着郝雨的话继续,“既然娘娘开恩,咱家就免了你的责罚,今后可要尽心伺候主子,收起你那点小心思,跟着郝常在自是不会让你吃亏的。”
璎珞叩首:“多谢公公提点。”
李公公不再看她,拂尘一挥,道:“娘娘,内务府规定,常在有掌事大宫女一名,贴身宫女一名,粗使宫女两名,太监两名,这些都是奴才精心挑选侍奉宫人,因您身旁已有小蝶姑娘,便没再为您挑选掌事宫女。”
“加之璎珞求主事发突然,奴才实在不知,这粗使宫女便多出了一人,奴才就先带回去了。”
郝雨点头:“嗯,劳烦公公了。”
李公公端着笑接着又道:“陛下知您不缺银钱,特地命奴才为您挑了一些外域进贡的贡品,是一些稀奇玩意儿,皇上锁在库中,除了皇后柔妃和孟昭仪,您还是头一份呢!”
“是吗?”郝雨受宠若惊,“嫔妾谢皇上恩典!”
娘的!
狗皇帝!
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哪里是恩宠,这分明是捧杀啊!
别人有的你没有,让人笑话;别人没有,你独有,那就得遭人嫉妒。
试问,全宫上下,只有三位高位娘娘被赏赐过,你一个小小常在何德何能,能与她们平起平坐?
狗皇帝真是以一己之力就把郝雨推到了风口浪尖。
宠妃,高危职业!
把李公公送走,郝雨带着新来的太监宫女进了右偏殿,这身破烂衣裳总是不能再穿了,吩咐太监去正殿要来热水,舒舒服服洗了一个热水澡。
由一根白玉簪粗粗地挽了一个髻,不施粉黛,不添首饰,穿着一件极为普通的水蓝色儒裙站在了偏殿所有太监宫女跟前。
看着悬浮在众人头顶上只有10几的好感度,郝雨不出所料地笑了笑。
只有璎珞这个没良心的负出好几十,就差把“我是叛徒”写在脸上了。
“小蝶。”郝雨唤了一声。
小蝶便拿着几只荷包走了出来,面前的人墙一字排开,顺序是这样的。
贴身侍女念桃在右列首位,紧接着是粗使宫女璎珞、沛儿,太监小福子和小宁子站在最末。
掌事宫女小蝶开始训话:
“跟着我们娘娘只有一个要求‘管好自己的嘴’。别再外头听风就是雨的,制造口障,给主子引来祸端。”
宫人:“奴婢|奴才,谨遵主子教诲。”
小蝶:“这些荷包是主子给大家的见面礼,相信大家也知道我们娘娘的出身,只要你们循规蹈矩,不生事端,管保你们吃香喝辣,不受外人欺辱。”
说罢,就把荷包一个不落分给了每一个人,在大家摸到荷包的瞬间齐齐瞪大了眼。
心生浮想。
这沉甸甸的分量,是不是有些夸张?
这主子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出手竟如此霸气?
也没什么好稀奇的,财大气粗向来符合郝雨人设。
见小蝶铺垫的差不多,郝雨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这100两银子,算是我给大家的见面礼。我知道大家在这宫里过得可能不是十分如意。我做主,除了每月月初可以领到的月俸外,我这儿每人每月还能再领20两银子。”看着璎珞瞳孔震荡,郝雨遂又补了一句,“掌事宫女额外再多10两,贴身侍女则多5两。”
“当然从我这儿领的俸禄,可随我晋位翻倍增长。你们知道的,我是个富商女,家境殷实,从不缺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