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明明小时候崇拜她崇拜得不行,天天跟在身后一口一个‘哥哥’。” “……” 莱莫瑞恩攥紧了拳,脸上难得涌起了赤色,“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 “只想杀了她,是吗?” 凯勒西斯仍然挂着那种看穿了一切的笑容,不过在看到莱莫瑞恩的表情微微变了时,他仰起头唉了一声,“不过也是,什么杀不杀的。利泽尔也好,伊泽法也罢,反正都是死人了。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也是一种仁慈。” 说着,他从石头上一跃而下,调整了一下腕甲的位置,“走吧,我带去你艾德罗岛。” “现在?” 莱莫瑞恩怔了一下,凯勒西斯笑了笑:“怎么,你以为我们又要往鲸尾岛走一趟吗?” “‘又’?您那时也在镇上?” 莱莫瑞恩看向凯勒西斯,在得到后者的肯定答复后又问道,“既然您当时在现场,那法米尔是您带走的吗?” 凯勒西斯曾参与过传承碎片的铸造,与霍艾罗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他当时在场,那么法米尔凭空从海桥消失,又被霍艾罗德的人救走的事就可以解释了——作为萨安家族的传人,想必他有不经过雾林撤离海桥的方法。 “嗯,是我把他从海桥带出来并交给了霍艾索亚——他没什么大碍,过段时间自然就能恢复了,不用担心。” 凯勒西斯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枚像是金属雕像的东西,“还是来说说正事吧。去艾德罗岛的正确途径只有一个,就是通过外界的时光之蛹传送到岛上的时光之蛹中。除此以外,用其它方式登上岛屿的人都会被关进时间之巢,逃不出来就只有死路一条。” “‘时光之蛹’和‘时蛹’又是什么关系?” 莱莫瑞恩想起休斯曾经说过,玛法瑞安王室的药材库里有这么一样来历不明的药材。 “时蛹?那是岛上特有的一种蝴蝶成蝶前的蛹。那东西离岛就会死亡。我知道依塞拉带了不少回去,把它们当成药材在用。 “至于时光之蛹,则是埃弗里特为了保证艾德罗岛的隐秘性专门创造的另一件神器——他还真的是做了不少东西。不过大部分都没什么用,这算是仅有的几样有用的东西了。” 凯勒西斯有些嫌弃地说道,一边将手里的雕像亮给莱莫瑞恩看,“瞧,这就是其中之一。” “之一……这么说时光之蛹不止一个?” “总共有七个。埃弗里特是个实用主义者,做这东西的目的是为了让萨安家的人能做到人手一个,就和家里大门钥匙一样。” 凯勒西斯熟练地将那蛹状的雕像的不同部分分别掰了几下,镶嵌在蛹一侧的宝石亮了起来,“不过,里面有两枚是核心,放在固定的地方不能移动,其中一枚放在岛内,用来接收传送入岛者;一枚只能留在岛外,保证在外界留下一个入口。其它五枚小的则根据情况,放在哪都行,个头也很适合随身携带——我这个就是。” “不怕遗失或被人抢走吗?” 莱莫瑞恩盯着那枚绿色的、表面随着光照角度不同折射出不同色彩的雕像问道。凯勒西斯笑笑:“给自己家做的东西,当然只有萨安家的后人才能用。等我也死了之后,这东西就没用了。” “所以,玛法瑞安王室进岛时用不了这个?” “他们是从固定入口进岛的。入口位置和进入方法都是机密,历来只有塔莱茵国王知道——当然,我也知道。但我更习惯用这个。” 说完,凯勒西斯手中的蛹状雕像浮向了空中,其下的空间被撕开了一道裂口,“你先进。我作为时光之蛹的持有者,进去之后这道入口就会关闭。” 莱莫瑞恩望着面前晃动着的古怪入口,犹豫了一下才踏入其中。凯勒西斯紧随其后走了进去,那道诡异的入口随即在他身后关闭了,蛹状雕像也再次落到了他的手中。 “看到前面那道光了吗,从那儿出去。” 四周到处是半透明的、混合着各种明亮色彩的粘稠流质物在涌动,脚下的道路虽然踩上去像平地,但看上去也和四周一样令人眩晕。 忍耐着胃部的不适,莱莫瑞恩坚持走到了出口,凯勒西斯倒是早已习惯了这条路,看起来并无不适:“岛上的时光之蛹位于时光圣殿内——那是岛上唯一一座建筑,你被关进时间之巢时应该见过它。” 凯勒西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莱莫瑞恩从白光中踏出,踩在了柔软的草地上。 一只发光的蝴蝶从他面前晃悠悠地飞了过去,头顶的天空传来了极为悦耳的空灵之声,像水晶玄琴混杂着风铃的清脆声音。 莱莫瑞恩抬起头,发现这里是一座像圣堂大堂一样宽敞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