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他……但是很不巧,我还真见过他几次。” 说着,他抬起眼来看向莱莫瑞恩,“父亲失踪后没多久他们就开始动手了。先是停了驻军轮换,然后悄悄换掉了德文——德文的亲属是前年遇害的,应该也是被他们灭口了……还有,我不是提到送那两人来这里之前,鲸尾镇的驻军连续牺牲了好几名士兵吗?想必那些人不肯与他们同流合污,所以都被除掉了。” “还真是‘干干净净’的一支队伍。” 莱莫瑞恩收回了看着窗外的目光,“那个冒充者是克萨约尔人。这件事要么和卡尔洛夫有关,要么和艾莉拉有关。” “克萨约尔人?”休斯手上的动作一顿,皱眉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身上的战斗伤痕异常的多,受伤的时间跨度也很大,显然参与过不止一次战争。塔莱茵本土从未打过仗,增援克拉迪法时也几乎没有参与过特别惨烈的战斗,如此情况下还能拼出这样一身伤,必然是军功累累,不可能只在一个偏僻小镇做驻军军官。” “所以你怀疑他并非塔莱茵人?” 休斯思索道,“可就算如此,他也可能是个佣兵或是克拉迪法人,你怎么能确定他一定是克萨约尔人?” “还有另一个证据。” 莱莫瑞恩解释道,“他是个战士,可左手腕上却有长期佩戴测距眼的痕迹。大陆各国只有克萨约尔的部分军队有给所有士兵配备军用测距眼的习惯——那种眼睛自带三个战斗符文,还有侦测敌情的能力,手环的形状是统一的,和他手腕上的痕迹轮廓一样。” “难怪。看来海桥事件一出,这些人就像苍蝇一样闻着味儿聚过来了……” 休斯将那张白纸举起来放到魔法灯下又看了看,对莱莫瑞恩道,“看,形状出来了。” 暗色的粉末涂满了白纸中心,微微凹下的笔痕便清晰地显露了出来。 “是魔法阵?” 莱莫瑞恩一眼就看出那是个极其复杂的魔法阵,从痕迹来看,这魔法阵并非最后的成品,而是还在设计之中。 休斯若有所思地望着那法阵说道:“巴罗的确是个侍从……他的家族把他送进了法兰学院侍从系,就是希望他将来能在朝廷谋个职位。十年前他到鲸尾镇上任,按理说在这里历练几年之后就可以被调去海城任职,不知为什么,他选择了留下来。” “鲸尾镇这盘棋中,资历最老的不就是他吗……如果他们背后真的有什么指使者,巴罗说不定就是那人掌控的第一枚棋子。” 莱莫瑞恩想了想道,“他很可能就是在八年前海桥出现时被人盯上的。” “再想想迪斯科提到的雾林异状……每周都会有人从那里出现,又不见大量的闯入者。你说会不会是他们自己人?” “也有可能。既然迪斯科和希法都能掌握离开的方法,巴罗他们很可能也早就查清楚了这一点。那么为了进一步调查艾德罗岛的秘密,他们很可能会特意进入海桥。” 莱莫瑞恩看着那张纸上的魔法阵说道,“巴罗既然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单单把它藏了起来,这魔法阵肯定和他们隐瞒的事关系密切。最好能找到一个侍从,看看这个魔法阵的作用是什么——对了,你让法米尔做什么去了?” “我让他去找三天前返回雾林的闯入者,让他把人看好,别让人灭口了。” 休斯将纸重新叠了起来,“巴罗那家伙在撒谎。调查流程中有一步要经王宫确认,昨天就被我压下了——流程根本没走完,人也肯定还没有处死,不过既然他敢当着我的面撒谎,这会儿肯定已经派人去灭口了。” “的确,他刚才的小动作我看到了。不过既然有法米尔在,这个人算是死不了了。” “法米尔会看时机与我们联系的。” 休斯将刚才用到的物品全都收回了原位,又把那张叠好的纸递给了莱莫瑞恩,“这张纸你拿着。他们不会时时盯着你,得空的时候你可以想办法研究一下里面的法阵。” 莱莫瑞恩点了点头,把东西接过来收进了上衣内。 车内安静了片刻,休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说道:“对了,有件事来时就该和你说的,但因为忙别的事忘记了——还记得迪斯科提到希法在海桥中看到了‘蝴蝶’和‘茧’吗?这两样东西让我想起了一些东西来。” “怎么?” “塔莱茵王室有一种特殊的药材叫时停粉,用它制作的药物可以停止人体局部或全身机能组织的‘时间流逝’,这和普通的凝止时间魔法不一样,它停止的不是空间内所有物体的时间,而是改变了某样东西本身的时间流速,而不影响其它东西对它的影响。” “你是说,它本身因时间流逝发生的改变会被停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