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办法。” 休斯点了点头,“血契是不可违抗的,而且代价很大,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要与人签这样的东西。” “……”莱莫瑞恩心虚地瞥了好友一眼,“血契也有很多种,并不是每种都要付出很大代价……” “的确,如果是像主仆契约那样一方誓死效忠另一方的血契,作为被效忠的一方几乎没有任何代价。”休斯皱着眉头说道,“但相对的,效忠者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且他必须完全自愿,血誓才能成立。你小时候就提起过这个,我还以为你早就放弃这念头了——先不说有没有这样的人效忠于你,莱莫,你想要依赖这种东西本身就是不对的。血契只能与一个人签,难道你余生就只信任这一个人吗?” “没有那种东西,我也一样很信任你啊。” 莱莫瑞恩微笑着望着休斯。休斯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 莱莫瑞恩垂下眼,淡淡笑道,“你是担心我会像我祖父一样……的确,从曾祖父到父亲,再到我。法兰家的猜疑心也是一脉相承的,我自然也一样。但也正是靠着这份警惕,我才能撑着走到今天……”说着,他又抬起头来,对休斯微笑道,“不过放心吧,祖父的下场我已经看到了,我不会步他的后尘。” “你心里有数就好。” 休斯蹙着眉,显然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坦白说,这次我出行在外听到的最糟糕的消息,就是赞迪背叛了你。” “你是怕我经不起这个刺激吗?” 莱莫瑞恩无奈地笑道——怎么一个个的都这样…… “在你心里我是有多脆弱……行了,我们还是继续说正事吧。” “怎么,除了血匕,你还有别的事要问吗?” “是,我这次来之前先去了一趟耶萨,询问了有关瑟莱提安的黑炎武器相关的事——伊泽法拿到了黑炎剑。想要对付那东西,必须有能够承受黑炎的武器才行。” 莱莫瑞恩说道,“大工匠认为现在只有利泽尔留下的意志之剑能与之对抗,而它很可能被玛法赛丽亚藏起来了。现在我需要找到玛法赛丽亚留下的某样遗物,而那样东西应该在她的墓地里。 “玛法赛丽亚的墓地位置只有塔莱茵王室才知道,所以我想先问问你,知不知道那地方应该怎么去……或者说,我能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