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德,镖旗大将军顾承泽,禁军统领肖义以及一干人等想要上前反制。
丞相刘思德忙上前搀扶起太子,义愤填膺道:“长公主,你这是何意?”
“后宫不得干政!公主,你此举可真真是逾矩了,休怪臣等不客气了!”顾邺明带兵首先开口了。
海兰因忙上前道:“太子乃皇位唯一继承人,还请公主三思,莫要伤了国之根本!”
满朝文官听之如闻密令,纷纷跪倒一片,齐口呼道:“公主三思,莫要伤了国之根本!”
顾承羲则不动声色地站在了梁妩颖的身后,不到半臂的位置。
只见梁妩颖从旁拿出一道圣旨,眼神懒散地瞥过跪在大殿之上的人,他们紧紧将头埋在地上,无不毕恭毕敬。
但这种毕恭毕敬,未免浮于表面。
梁妩颖开口道:“谁说太子是唯一皇位继承人?各位可曾亲眼见到圣旨?”
长公主的口音如同她那张稚嫩清冷却又透着几分妖冶的容颜一样,令人心头一颤,如坠冰窟。
她芊芊玉手稳稳持着圣旨,缓缓开口念道: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太子梁瑾年幼无治国之才。然,康景帝除瑾外无子所出,是以传帝位于常愉长公主,改国号为梁。”
一时之间,朝臣激愤,肱骨老臣无不呜呼哀哉。
“来人,将太子送回东宫,托于蕙妃好生将养。”梁妩颖一声令下,禁军竟无一人做出举动。
梁妩颖从总管太监李彻手里接过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在此,违令者斩。”梁妩颖双手轻轻托举起玉玺,眼中隐隐透出一股坚定。
玉玺有一种清凉凉的触感,通过指尖传递到身体各处,她不经意的打了个寒颤。
顾承羲眼里一种令人看不清的情绪,但站在她身后先是一动不动,后开口道:“公主,可否将圣旨借臣一观。”
梁妩颖道:“当然。”
顾承曦过目后,圣旨又传阅于刘思德,海兰因等重臣。
刘思德看清字迹,首先慌忙跪地,开口道:“是先皇的字迹,陛下万岁!”
海兰因看后亦震惊,不得不跪,百般不愿喊了一声:“陛下万岁!”
见到此状,满朝文武跪倒一地,齐声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梁妩颖虽然做好了对此战的心理准备,端坐在龙椅上还是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
若不是庆安帝及时看出端倪,将传国诏书更改。这玉玺就要落在梁瑾和蕙妃手里了。
海兰因抬头道:“陛下!太子一向都是太后娘娘在抚养,如今归于蕙妃娘娘膝下怕是不妥吧。”
梁妩颖冷冷道:“蕙妃早年丧子,又向来与太子亲厚。所以朕令她抚养瑾儿,以慰她丧子之痛。”
此时,武臣之列突然响起了一道雄浑的声音声音:“荒谬!一介女子岂可为一过君王!传出去岂不使外邦耻笑!”
所有人朝那方向看去,原是护国大将军顾邺明。
只见他怒不可遏,拒不下跪,道:“自古便没有女子为君王的道理!”
*
大梁国,元年。女帝上任百废待兴,内忧外患不断。
传闻中骄纵至极,年方及笄乳臭未干的长公主,黄袍加身摇身一变成了梁国历史上第一任女皇。
一时间,梁国境内流言四起。
登基当日,女帝梁妩颖拿出圣旨登位感念先皇未有改号,仍备受诟病。
顾家为首的武官当朝弗跪,质疑女帝当政的可行性。是日不服者,皆按乱党处理,除太傅顾承曦外悉数关入了昭狱。
女帝不仅伤了本要继承大统的太子又关押了国家的功臣顾家满门,自然不得民心。
特别是她对待太傅的态度。
当朝太傅,女帝的青梅竹马,此次宫变中不反不顺的人物。在顾家皆入狱后被囚禁宫中。
引来民间许多猜测。
一说女帝希望他辅佐她继位,学帝王纵横之道。
一说女帝因一己私欲,要将他养在后宫。
传闻无从考证,真相不得而知。
*
是夜。
宫廷深处,红梅盛放,一抹青丝如瀑的身影在红墙青瓦白雪间无限拉长。
宫人提灯匆匆向前,嬷嬷拿出一匹上好的狐裘披在她身上。
惶恐道:“陛下,天寒地冻,注意身子。”
女帝勾唇一笑,虽在服孝一身白衣,红唇却妖冶如血,眼尾若隐若现的深红。
她顶着一副祸国殃民的长相,一对□□的玉足在晶莹雪地里冻得通红。
只见她眉间微蹙,轻启朱唇:“太傅如何了?”
“回陛下,太傅还是不肯进食,长此以往,恐有性命之忧。”嬷嬷小心翼翼道。
“废物。”女帝嗓音妩媚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