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3)

顾承羲的声调一向冰冷没有起伏,教人觉得他是个无情之人。

但今日,听到他用略带威严的口吻说出这种话,梁妩颖才知道顾承羲可以更冷血。

“不敢。”两个太监噗通跪下,将头埋得极低,瑟瑟发抖。

毕竟这位可是当朝天子的太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真要他们脑袋就是一句话的事。

所有人都愣住了。

禁军一时也不敢有所动作。

春雀从腰间取出一个手帕,折出一个面纱,帮梁妩颖遮面并在脑后系出一个简易美观的结。

正值入秋,一阵风轻轻吹过,扬起那层薄纱。

很快,血在单薄的布料上洇开几朵花。

不知是心境复杂,还是天气使然,突如其来的凉意让梁妩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顾承羲冷眼看着梁妩颖,像是例行公事般说道:“常愉长公主,你若是有话想说与陛下听,我可以代为转达。”

“不必了,本宫无话可说。”梁妩颖现在只想弄清楚为什么梁瑾要对自己和母后下手。

明明是一母同胞的血亲。

除非......

梁妩颖不敢想。

“太傅,我等奉陛下手谕即刻押解长公主至诏狱,还望您不要让微臣难做。”肖义说着,对随行的两名禁军递了一个眼神。

“本宫自己走。”

梁妩颖说着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对顾承羲说道:“太傅珍重。”

顾承羲沉默不语,脸上木然,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在梁妩颖看来,他仿佛生来就没有与人共情的能力。

梁妩颖不去看他,像平日闲逛一般,转身后走得极慢,每一个步子都有些虚浮。

不多时,顾承羲就和人群一起,被远远的甩在了禁军队伍的后面。

*

诏狱里,阴冷潮湿。

梁妩颖和春雀被关押在一起。

牢房狭小,有一个简单的木床,上面铺着一层茅草,边上有一个破旧的小木桶,那便是解决内急的物件儿。

老鼠蟑螂遍地跑过就已经令人恐怖至极。

更别说这牢里还有一股刺鼻难闻的怪味儿,令人想要作呕。

“公主,您怎么样?”春雀发问间,一只老鼠窜了过去。

两人受到惊吓,尖叫抱着缩成一团。

春雀忍着害怕,上前将老鼠驱赶开。

口中抱怨道:“公主,您从小哪受过这样的罪。”

梁妩颖平复了一下心情,轻声道:“不知道母后怎么样了。”

春雀坐在梁妩颖身边的稻草上说道:“太后娘娘位高权重,执掌凤印,又是陛下生母,想来陛下应该不会难为她。但......陛下对您是不是太过分了?”

“您何时受过这样的折辱,陛下怎么能狠心这样对您?”

春雀继续鸣不平,嘟嘟囔囔还不忘整理床上的稻草。

“春雀慎言。”梁妩颖说着,欲将面纱揭下。

“是,公主,奴婢知错。”春雀立刻自省。

长公主向来不喜下人长舌。

时间过了许久,伤口周边的血液早已凝固,紧紧和轻纱贴在了一起。

一拉扯,就是钻心的疼痛。

“嘶。”梁妩颖疼得咬紧牙,还是闷哼一声。

为了不撕扯到伤口,她只好把面纱再次戴上。

“公主,您的伤......您先别动,我叫人去传太医。”

春雀见了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捂住嘴,连忙爬到门口大声喊:“来人呐,快叫太医看看长公主的脸伤。来人,来人呐......”

她用手使劲晃动牢门口的锁链,试图引起狱卒的注意。

叫了许久,终于来了一个没受住聒噪的狱卒。

那人瘦瘦弱弱,脸上还没三两肉,十分不耐烦地说道:“吵什么吵,上面交代了,只要没死就成。”

春雀气愤道:“什么叫没死就行,你知道她是谁吗?你这睁开狗眼好好看看,她可是陛下的长姊,常愉长公主。”

狱卒不怒反笑,呸一声道:“什么狗屁长公主?她现在可是通敌卖国的朝廷钦犯,叛国是杀头凌迟的大罪。我要是帮了她,我全家老小都成共犯啦?

那小狱卒说完不解气,又嘲讽:“你有这力气不如好好想想剩下的这几个时辰怎么过,你俩能不能活过今晚还说不定呢。”

狱卒冷哼一声走开了。

梁妩颖的眼前闪过许多念头,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到了如此境地。

通敌卖国是何等大罪?

这个罪名要是真落在她头上。

她死不要紧。

但她母后的往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春雀大声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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