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安好。” 云重丰感叹道:“想当初,程城主未退居关北阙的时候,我还是一名小小的弟子呢,后掌管云泊城,总是忆昔川北当时的盛况,想着若是白洲能与之比肩,我此生亦无憾了。” 程北川闻言挑眉道:“那这便就好办了。” 云重丰望向他,不解其意。 程北川接着道:“我们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当时川北所划分给云泊城的城池,以及请白洲移交神印的。” 云重丰一时愣住,试探着问道:“这么说来,川北是要重现修仙界了吗?” “父亲说当时有不得已的原因,才将神印交给白洲代为掌管,眼下我是整个川北的掌权人,自然不希望本该由我们掌管的神印交于外人。” 神印代表着神族没落后最后的力量,谁掌管了神印,也就代表着谁在仙门中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云重丰脸上青一块白一块,似是没料到程北川说话如此直白。 原来这程北川竟是如今川北的掌权人。 桑予分析着此时的形势,估摸着几十年前应该是发生了什么,让川北损失惨重,不得不退到关北阙休养生息,而神印也由此被白洲领了去,现如今程北川起势,自然要夺回当初损失的仙界和神印。 可是……,白洲目前在仙界的地位无出其右,而云泊城附属于白洲也相较于其他地区在人间威名显赫,这云城主又怎么可能放手他辛辛苦苦经历起来的势力。 果然,云重丰踌躇道:“这……,恐怕我一人做不了主,白洲现在的主事仙尊是归祁仙尊,神印也是由他掌管,而归祁仙尊又常年闭关……” “无妨,”程北川道,“我们可以先留在这儿,接手一下云泊城的相关事宜,等着归祁仙尊出关便好。” “这……” 云重丰擦擦汗,想再说什么,却被程北川打断道:“还恳请云城主在归祁仙尊出关之时知会一声。”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云重丰无法,只得让人去为他们准备厢房。 来到别院,宋周道:“看来这老家伙没想着好好地将之前吞并我们川北的地域还回来啊。” 程北川懒懒地道:“当初我们川北退得匆忙,并未立下什么字据,如今要想收复失地,确实有些困难。” 桑予在一旁听着,忽然开了口:“我有一个想法。” 程北川闻言看向她。 桑予将她在仙门稽首会前遇到的那起怪事同他们讲了,末了又说:“当时云城主在会上一口咬定是东隅一带的邪祟作乱,极力鼓动我们前往东隅,但是那件事和仙门失踪案却不一定就有关联。” 宋周道:“你的意思是,稽首会前被吸食灵力一事与仙门失踪案的幕后之手并非同一批人?” “有这个可能,”桑予道,“试想若是同一批人,那在吸食灵力暴露之后,还会继续胆大妄为的掳走仙门弟子吗?” 程北川听了她的话,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道:“也不全是,也有可能是故意将我们的注意力引到东隅。” “但是,这两者之中,必定有一件事和白洲脱不了干系。” 桑予斩钉截铁道,此时,她因着之前在白洲意外发现的那个诡异阵法,再加上春嵘弥留之际对她的叮嘱,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没有问题,南彦师兄等人一定是被困在了白洲! 程北川琉璃色的眸子微微一闪,接着分析道:“目前,云泊城的百姓皆被近来之事弄得人心惶惶,无论我们解决了哪一件,都可谓大有裨益。” 宋周一拍即合,道:“事不宜迟,那我们现在就赶快去找线索吧。” 桑予想了想,还是没把白洲那个阵法告知于他们,这件事情到底是扑朔迷离,加之他们的目的也不一致,还是等她再打探一番吧。 她现在真的迫切地想知道这里到底有没有南彦等人的踪迹,好确认他们是否真的如九尾玄猫所说被掳到了东隅。 如果有的话,那就代表白洲与九尾玄猫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这就更加证实了师尊之前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