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的那位韩公子。”
“我听明郎讲的,应当是他们儿时的事情了,说他们总是因为写字的事吵起来。”李烟清笑道,“好像这位韩公子还是以一敌二,长风也在一旁替阿弟说话。”
她转回正题道:“你是如何与他结识的,又喜欢他什么?”
李影淡将他护送一路的事讲了出来,对于大姐的第二个问题,她只能让头皮更硬一些了:“我喜欢他洒脱的样子。”
李烟清楞了一下,不自觉拈起一块被明言放在温碟里的绿豆糕,问道:“你是不是把他当阿弟看了?”
李影淡也拿起一块,小小地咬下一口,绿豆糕在嘴里化开,带着清香与甜味,她在心里搜罗着问题的答案。
“是吗?是这样的吗?”她灵机一动,决定顺着李烟清的话说下去。
她作出一幅沉思的模样,羽睫微动,像是内心在做什么挣扎。
“我只是觉着他与阿弟多有相似之处。”李烟清握住她的手,“好妹妹,你轻易不会动心,我相信你自己有主意。”
“是了,不用操心我。”她两只手都覆了上去,笑道。
说起来,李影淡早过了该出嫁的年纪,在众人的眼光中算是晚嫁女了,可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催她成婚,也没有为此事烦心的样子。
外面天光正亮,透过窗纸,撒下辉色,两人手腕上戴着同一对玉镯,映着清透之色,还有她们嘴边的笑意。
丫鬟们在旁边瞧着,这柔柔情意化为画的景象让她们也喜乐起来。
果然还得是姐妹情深。
李烟清点点头,又道:“方才真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心悦阿弟麾下的人。”
李影淡回想起段十昧的样子,心道他更像李霜飞,不禁捂住嘴笑得更深。
裴青鱼最近几日总能在城墙上见到李霜飞,倒不是说她平常不来,只是她最近待的时间太长了些。
“将军,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李霜飞收回目光,甩甩头,道:“我若是告诉你,过几天西越那座城里会有乱斗,你信不信?”
“我信。”他诚恳回道,“将军从没算错过西越。”
“这是个好机会。”她转头看他,眼里光彩熠熠。
她不信西越真会那么蠢,不探看一下云城的状况就敢内斗到边城,只要能捉住他们的一个兵,攻打的由头就有了。
这叫师出有名,没名她也要造个名,不然她这就是私自出兵,重罪。
裴青鱼自然信李霜飞,但他以为她是要把整座城都打下来,不禁问道:“可我们的兵不够,将军可有援军?”
风起黄尘,在城墙角下漫起,似烟似雾,萦绕盘旋。
城墙上的人向下看去,风不迷眼,但隐脚。
“谁说我们要把城打下来了?只要割下乌乔邈的头,我们就功成身退了。”
乌乔邈,乌乔炎之父,凉部的首领。
乌乔炎杀她师父,那她就该杀乌乔炎的父亲,很匹配。
“若凉部首领死了,还死在三部汇聚一齐的时候,后面会发生什么,真是想都想得到。”李霜飞把西越将领对她的不屑在这句话里还了回去,“把凉部的兵力吞掉,然后回去捉拿乌乔炎,这才是西越人的行事之法。”
只是这计划还得再细一些,她总不能让自己人白白送命。
“把人都喊到议事厅来。”
众参将和城门领次序入座,端坐左右,李霜飞则在上首,面色凝重。
“云城苦西越久矣,本将军日日夜夜都在想,该如何给他们致命一击,让他们安生一点。”她道,“昨日我收到探子传来的消息,说西越边城将有大乱,此乃天赐良机,不可错过。”
一参将道:“将军,这探子是何时有的,为何从未听说过?”
“罢了,反正也只能用一次,现在告诉你们也无妨——这是我两年前留下的人,就等这么一次机会。”
众将哗然,原来如此,他们将军真是高瞻远瞩,早有准备。
“既如此,那我们这次必定要打得西越落花流水,绝不放过!”众人纷纷附和。
“好!”李霜飞欣慰点头,举起酒碗,一饮而尽,而后重重摔在地上。
酒碗登时四分五裂。
众将也重复如此动作,啪啪砸地数声,振聋发聩。
“只是现在不宜走漏风声,待我们捉住他们派来的斥候,就即刻出兵,一击即中。”
一番商议后,他们敲定了行动,没有一个人提出质疑。
李霜飞后知后觉,这才反应过来她声威也太高了些,在旁人眼里莫名其妙的出兵,却能如此轻易地让她搞定。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走这一步吧。”她对自己叹道。
周识又将她找了去,这次他脸没有那么红,大概是忙得饮不了酒。
他闻见了李霜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