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杀掉。

想着就算死她也能重来一遍,顾淼淼无甚负担地使用美人计冲了。

结果……虽然短暂的路过死亡,但最终到底没有死,并没有读档重来刷掉如今这糟糕境况的机会!

自己撞死也是没有勇气的。

顾淼淼粗略整理好衣物,将地上的披帛捡起披在肩头,她硬着头皮,强装镇定道:“陛……陛下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我不是顾淼淼,还能是谁?”

话音方落,顾淼淼便见眼前峭立挺拔之人迈步离开,他肩宽腿长,行去时带动身侧冷风,月白衫袍向后翻飞,速度极快。

顾淼淼:?

啥情况?就这么走了?尚未反应过来的顾淼淼怔愣原处,双眼发懵。

可未怔神太久,李岘安去而复返。

与他一道来的,还有端着干净衣物的栖红和端着纸笔的福公公。

李岘安行至宁安宫前,暂未迈入,他看向身后栖红一眼,而后转过身去,福公公便也跟着一道背过了身。

栖红福过礼后,端着干净衣物入内,视线匆匆瞥过面前衣衫凌乱的顾淼淼,她立马将头低下,“奴婢先伺候姑娘更衣。”

方才李岘安粗-暴,确实将对襟衫衣的系带扯坏,顾淼淼没有拒绝。

在栖红的帮助下更换衣物后,李岘安才又领着福公公入内。

从始至终他都未再看顾淼淼一眼,福公公将纸笔放至桌案上,他凤眸微敛,直直盯着白纸,“之前你说,陆尧舟伪装的画像是你画的?”

顾淼淼:?

虽则疑惑,不知李岘安如今这又是唱哪一出,但顾淼淼还是点了点头,“没错。”

“那就证明给孤看,证明画像确实是你画的。”李岘安说得无波无澜,凤眸不透半分情绪。

眸色深深,恍若纸张旁的墨色,幽黑,沉邃。

顾淼淼走向桌案,“陛下是要我再将那画像重画一遍?”

“不,”李岘安望向顾淼淼,淡声道:“不要画相同的。此次没有规定,你自行发挥。”

顿了顿,李岘安突然又补充道:“仅限画人。”

正准备提笔画只狗来暗讽他的顾淼淼:……

有种被人看穿的心虚,顾淼淼乍一抬眸,恰好与男子隔着桌案四目相对,双方视线甫一交-触,男子便飞快移开了目光。

顾淼淼望着眼前如雕如琢的男子,思考片刻,提笔蘸墨。

行,只能画人是吧?

……

待最后一笔落成,一直静谧无声的宁安宫乍然传来福公公的‘哎呀——哎呀——’之声,他时而看向顾淼淼,时而又看向其笔下作品,一副目不忍视的模样,连连摇头。

顾淼淼却是坦然,她将画作捧起,吹了吹,待至墨水风干,才调转画像向李岘安递去,“不知陛下可满意?”

李岘安接过顾淼淼的画,低眸仔细端详。

“陛下……陛下这……”一旁的福公公已是被吓得不轻,他有些手足无措地看向李岘安,似是想要阻止李岘安看画,然而却又不敢主动去夺。

画中背景简单,大略带过,然而却不难看出参天茂密的大树,以及树旁的郁郁青草。

除此外,画中还有两个人,这两人不同寥寥数笔的背景,笔触细腻,勾勒得惟妙惟俏。

特别是其中背靠树干,斜倚坐于草地上的人,与李岘安像了八分。

背靠树干的男子,下颌微抬,眸光浅淡,目光定格于身前俯身之人身上,那俯身的人不见正脸,只有个背影,难辨男女。

若仅仅只是两人对视的画作,福公公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可问题就出在细节上。

背对的那人,披散着发,将衣饰直接掩去,然而密不透风中,却有一截皓腕露出,其上系着粗厚缎带。

缎带另一头,连在画中像李岘安的那个男人高抬的脖颈上,非但如此,脖颈处的缎带还系了个结!

福公公虽自小进宫,但因跟随的陛下玩得花,这类闺-房-情-调,他自是熟悉。

可他万万没想到啊,这顾丞相之女,听闻素来胆小怯懦,结果……却如此的胆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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