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
而她其实也庆幸,她那时并非是真正的十五岁姑娘。
至少面对危险,不会太过茫然失措。
她这样想着,跟在杨逸飞身后上了船。
船儿悠悠的在水面划过,杨长月趴在船边,水面清透无暇,倒映出她的面容,依稀能看出后来十岁长歌萝莉模样。
柳叶从空中飘过,落在水上,打破了平静。
杨长月叹了口气,也不知她真的爸妈都怎么样了?虽然很喜欢这样的生活,虽然也过了这样的四年生活,可她还是不能遗忘从前的一切。如果现实中的她死了,他们不知多么伤心……
这些年她一直不敢去想这些问题,却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这些问题……
她抱着她的琴在船边坐了下来。
身后突然传来一句,“在想什么呢?”
若是他人,说不得得被吓一跳,但是杨长月只是转过脸,皮笑肉不笑道,“二哥,君子入堂而呼以示,你太突然了,三妹我正在伤春悲秋呢。”
杨逸飞挑了挑眉,他打量了一下杨长月,十三岁的少年音还不显成熟,但是杨长月就是从中听出来了几分笑意,他道,“伤春悲秋?你?”
她哼了一声,“怎么?不许?”
杨逸飞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好吧,就算如此。你便说,谁让你伤春悲秋的,二哥教训教训那臭小子。”
杨长月扶额,瘫在船板上。真是不能愉快交流……
杨逸飞也躺了下来。
她转头看了看自家二哥,心中暗叹。伤春悲秋,可是……你们又哪里能懂呢?她恐怕,此生再也不能见到父母了……
这里的天空总是这样的明净,蓝的天,白的云。望的久了,好像都能将人的魂魄都吸引进去了。
蓦地,明净的天空被挡住了。一片阴影投落下来。
是杨青月的脸。
杨长月瞪大了眼睛,“大哥,你做什么?”
杨青月此时虽然面色苍白,但看神态,显然精神状态不错,“一个女子,送你香包,此举有何用意?”
嘎?杨长月猛地坐起来,扒拉着船弦坐好了,笑眯眯道,“大哥?”
明明能顶上两个杨长月的身高,但杨青月被她这么一笑,不自觉退了两步,“如何?”
杨长月眨眨眼睛,显得相当无害,“是门内哪位师姐?”
杨逸飞按下她的头,“三妹,不可对大哥如此无礼?”然后他笑眯眯道,“所以大哥,是哪位师姐?”
杨青月向来苍白的脸上竟然还泛出一抹红晕,无视了两个人又走回了船舱。
原地坐着的两人,交换了不可言说的眼神,然后相□□了点头。
这船夫在长歌门渡船有很多年了,他们一家都留在长歌门中,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已经到了御射场中。
霸红尘就冲了过来。
它如今已经长成了彪悍的大马了,杨长月个头只能到它腿骨,属于伸手只能够到脚踏的那个高度。
心塞!
明明就是一个年纪,它都已经快要成年了,杨长月还是个不到从前一半的小矮砸……
最痛恨被说小矮砸了……哭唧唧,难道萝莉不够萌吗?
如今要是让那些热爱御姐的基友们知道她连马头都摸不到,恐怕是要被嘲讽到爆了……
即使如此,她也不得不认了。杨青月一把抱起她,护在怀中,跳上霸红尘。
一路绝尘而去。
杨逸飞自然也是有马的,他的马自然也是好马。慕元甫亲自为他挑的上好的大宛马,跑起来一样迅疾如风。
坐着马车带着货物的长歌门众人也笑,门主家三个孩子感情好,他们也是高兴的啊。
从御射场向东南走,到了去扬州的官路上。
一路车马疾驰,路过了稻田,在土坡上走了许久,终于远远看到了扬州城门。
几人将车停在城门口的车夫处,牵着马从大路进去。守城的侍卫盘查了一番,算是放了人。
城门口有来解决恩怨的江湖侠客,杨逸飞只管避着他们。他们是来游玩的,可并非来惹事的。
扬州的红木桥还是当初的样子,扬州的护城河也已然还在。
杨逸飞有些诧异,“三妹,怎么?”
杨长月呆呆道,“很好看。”同那时候,都没有分别。
杨逸飞拉着她的手进去,“扬州是东南富庶之地,朝廷三大城池之一,自然是好看的。”
其实他隐隐约约也能感到自家小妹心中装了许多事情,她总是显得分外早慧,但是杨逸飞并不想问她。
当她想说的时候,杨逸飞会听,她不想说的时候,杨逸飞也不会去问。
杨逸飞向来勉强自己,而绝不会去勉强他人。
扬州城的街上,店铺林立,同样也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