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参将汇报情况,两位参将对江池云俯首贴耳,有问必答,一改懒散作风。 肖鼎心中嗤笑,他当然知道这二人为什么如此毕恭毕敬,一进营他就听说了,新来的监督总司江池云刚到南军,就赏了一个教头二十军杖,下手狠辣决绝,直把人给打残了。 肖鼎一双三角眼盯着江池云,目光不善。 “肖总军见到本将怎么不行礼?”江池云声音响起,却没有分给肖鼎半个眼神。 他声音不响,却富有穿透力,霁司月在帐外也听得清清楚楚。 “就会在那摆将军架子充大人,神气什么啊!”她恨恨地说,“还不是靠我们下面的人累死累活给你赚军功。” 旁边几个南军听见了,交头接耳起来。 “还协领南军呢,刚来就打残一个,老子倒了血霉被分到你营下,”霁司月继续骂道,“一路上风餐露宿,到这饭都没吃一口还要给你在外头站岗。” 她骂的情真意切,灰头土脸的面孔上写满不爽,抬头对那几个南兵喊:“看什么看,过不两天你们就被练得和我一个鬼样。” 那几个南兵被她这么一拨弄,终于按捺不住心痒,走上前去。